安得急切寻着,她怕云伽在知道真相后会做傻事,她在半空飞着,俯瞰大地,欲寻得个白色得影子......
突然不知何物装在了安得头上,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在极速坠落,而她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脸上有不知何时被冰凉的东西划了一下,很疼。
“疼......”安得直呼着疼,便落了地,眼前得漆黑让她有些许得恐惧,她赶紧坐起身来,当头沉重得撞击让她重新躺回了原位,她摸着身下,是软的,可是没有温度,好在那个穿山避水的小蝴蝶还在,她从袖间取出蝴蝶,微弱的光让她的恐惧淡了一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衣,柔软细腻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她贪心的摸着那衣服,举着蝴蝶一点一点向上看,鳞片虽然只是白色,但是有光,会透出微微的蓝,有点冷,但还是很好看的。她正痴笑着,光映在了他的脸上......
安得消失得恐惧瞬间又涌现了出来,她猛然起身,头狠狠得磕在了石壁上,她这才发现,这个空间十分狭小,像是......石棺......还是同衾棺......难不成他已经死了?难道,我撞了什么东西一下,不会是他吧,难不成我们双双撞死了?可是我素来和他只有仇怨,死也不该死在一起啊。安得脑袋里的戏唱一出又一出。
此时,沉睡已久的烈月感受到微弱的光,他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身旁安得在低着头担忧的闪烁着大眼睛,他的心涌入一丝的幸福。
“你是来救我的?”烈月问道。这轻声一问,安得迅速转头看向他:“你没死?!”
“我只是睡着了。”
“那你睡的也太死了。要知道你没死,我刚才该给你补一刀!”
“这个空间密闭,我的法力使不出来,你也一样吧。”
安得小心的试了试果然......
“没有法力我也不怕你,我比你力气大!”安得狠狠的砸向石壁,石壁纹丝不动。
“我试过各种方法,打不开石棺,所以我才想睡觉保存体力的。”烈月说道。
“我记忆里虽有你的模样,可你妖邪的模仍然很吓人。”安得瞥了烈月一眼说道。
烈月只是笑笑对她说:“怎么,我和你不一样就是妖魔了?就因为我曾经杀了几个人,就因为我身上这些鳞片?”
安得惊异的看向他:“你怎能把这些事说的如此轻松!”
“各方星土养人无数,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差异,连法力都不一样,万物相生也相克。沙未有一粒相同,我与你们不一样,为何就给我挂上妖邪的名号?”烈笑着对她说道,像是在教育小孩子。
安得慢慢的乖乖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她才反应过来:“你凭什么教育我!”
烈月慢慢欺身过去,两张脸越靠越近,而安得像只失去战斗力的小猫,只会向后躲,直到背靠着石壁,无处可躲:“凭我......比你多活了万世。”
“多活了那么久是赚了,反正还是要死!”安得嘴不饶人。
烈月心中闷闷的,可能是在这石棺中,呆的太久了,也可能是安得的话刺了他的心。
“其实,我还不想死。”烈月微微低着头说。
“谁让你当初作恶来着?”安得说道。
“在涣墨,杀......就是恶吗?”烈月问道。
“那当然了!”安得看着烈月道。
“那与其让别人杀了,还不如自己杀了。”烈月冷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