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国光和二年,帝都未央宫出现丈余粗冲天黑气,百里之外可见,百姓骇然。
汉帝国光和三年,帝都望舒池有牝鸡化为爪牙雄鹰,叼走蜿蜒帝座青蛇,展翅翱翔于天,三日不落,百官震惊。
汉帝国光合四年,晴空霹雳,万道紫电出现在吴郡。
汉天子刘宏得知消息,派东观三杰,蔡邕,卢植,刘焉前去探查。
这里是位于吴郡境内林屋山脚下的小山村。
初秋清晨的小山村十分的静谧,只是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鸡鸣犬吠,暖和的阳光透过丛丛阴鸷树林,射进院子内,给院子带来了阳刚的生机。
院子并不大,但却是极其雅致的,当然这种雅致更多的是一种另类,一种脱离庸俗的“傻”。
因为院子内没有像农家邻居们一样种植瓜果蔬菜,或者圈几围篱笆养些鸡鸭,而是培栽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草木花卉。
此时这些草木花卉上遗留的早晨露珠还没有散去,它们留在娇艳的花朵或者绿油油的叶子上,显得鲜艳晶莹剔透的,很是赏心悦目。
院子后方是一间很大的茅草屋,这茅草屋建筑风格也很是另类,起码不符合这个时代,因为东汉帝国末年的茅草屋是没有烟筒的,而这个,有!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几,带着暖阳阳,光灿灿,四处游动的正炁,射进屋内。
屋内摆设很简单,正堂供奉的是“天地君亲师”与木雕刻的元始天尊神像。
神像下是这个时代人闻所未闻的高腿木质的桌椅。
桌子上此时还残留着昨夜未吃完的饭,饭也很简单,一碟炒小青菜,一碗米饭。
目光顺着饭桌往东看,那是怪异的四角大床。
床上此时有位十七八岁的青年正裹着老虎皮呼呼大睡。
青年他睡觉的姿势很奇特,放飞的h形状,他的双手一个按在心脏下面的气府位置,一个则是捂着肚脐眼,就像是双手在守护他的中下两处丹田一样。
“不要!”
青年似乎做了个噩梦,猛然从床上坐起,接着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给自己壮壮胆量,又似乎是暗自叫幸,原来这一切是个梦。
擦掉额头的冷汗,穿上谢公屐,走路卡帕卡帕的,青年来到供桌面前,恭恭敬敬的对着“天地君亲师”和元始天尊神像礼拜,然后便开始了每天的“颂告”。
青年的颂告不是诵经念咒,也不是怀念亲人,而是对信奉没有福佑自己的埋怨,以及诉说现在这副身体所有遇见的不满。
青年不属于这个时代,起码在他的记忆当中,他应该不属于这个时代。
在他记忆中的时代,他是某城城隍爷麾下的一名会所驱鬼将,镇压当地邪祟,保护一方黎民,是万人尊敬的大能高功。
只是可惜,不知何种因果,那一天,秋菊绽放,夕阳漫天,他迎风站于苍穹,睥睨四方楼市,正感慨“夕阳无限好,坐爱风华少”,不曾想横空一道炁体源流出现,恰好击中他的心脏,人因公殉职,魂飞湮灭。
昏暗的意识觉醒,人从死人堆中爬出,他发现自己拥有了一副新的身体,而这副身体所处的是一个瞠目结舌的时代!
时代是东汉帝国末年,大瘟疫流行不久之后的吴郡治下林屋山。
大瘟疫流行,的确没错,那是因为这副身体的爹娘还有他“自己”就是死在了前三次瘟疫当中,而且是同样的瘟疫,血热病。
这个血热病也就是东汉帝国末年医圣张仲景所写的《伤寒杂病论》当中的那个伤寒病。
神州记载的东汉帝国末年历史一共有六次大瘟疫,据这副身体的记忆,青年估摸着岁月长短与历史进程,猜想他父母应该是死于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瘟疫,因为第四次瘟疫开始的时候,黄巾起义已经爆发了。
而如今黄巾起义还没有爆发,所以青年觉得应该是死于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
青年现在的名字叫唐周,和大多数小说当中,阴差阳错来到千年之前的男主角出场一样,悲催而不平凡,只是可惜没有出场便遇到被退婚,或者被变态欺负的狗血剧情。
否则唐周也会像所有穿越者一样,举臂大喊一声:“莫欺少年穷!”
唐周的父母,唐周看过族谱,和帝国第一黄金门阀老刘家没有一点关系,和吴郡的大世家门阀顾家孙家等也没关系,甚至可以说,和所有现如今帝国的门阀大世族都没有一点关系。
追根究底,就是祖祖辈辈的贫农。
要说有点关系事情的话,那便是唐周的名字,因为神州历史当中黄巾起义之所以提前爆发,便是因为在太平道教徒当中有个叫唐周的他的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