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熙走了很久,胜利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说什么不合适之类的话。烦的权志龙踢他的脚跟,“谈恋爱你也管。”
“不该担心吗?唉,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的啊。”胜利忧心的翻看着手机通讯录。
“她都不认识他们,你担心什么。”
胜利猛然回过味儿来,放心了,“也是。可能这就是爸爸的心思吧。”被TOP打了一下脑袋。
翻出刚刚的照片,胜利递给权志龙看,“哥,世熙画册里的一页。”他接过手机,照片里干干净净的纸片上用铅笔写着一小段曲子,小调一样的旋律,字迹轻笔迹飘扬,不太工整,似乎是随手写下来的。他录进软件里放出来,轻柔的曲风,短短一截只有十几秒钟。权志龙惊讶的说,“比想象中要好呢,我以为她只是音乐爱好者的程度。不知道完成后是什么样的。”
“这么乖巧的孩子做后辈也是种享受啊。”本着爸爸的心态,胜利已经从她写的一个小调想到出道,又一跃想到她成为大热艺人的场景了。
“你呀。”权志龙把手机扔回去,胜利笑嘻嘻的接住。
第二天再去现场,又有前辈让姜世熙跑腿,几乎是同时胜利亮了一嗓子,“姜世熙!你把我的药放哪了?没在包里!”那前辈只好放她走,让她伺候小公主去。她记得确实放在常放的地方,走过去一阵翻找,在夹层里找到了,心中奇怪怎么会掉到里面去。
“去,把午饭拿过来。”
姜世熙不解,问道,“为什么?”
他伸手打她脑袋一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使唤着方便行不行,让你做什么就做。”姜世熙不喜欢挨打,但却还不了手。郁闷的拿着午饭过去,并不放下,担心的说,“要拍花絮,我在这儿挡镜头。”
“帽子压得这么低,不仔细看还以为你是背景呢,操这么多心。”胜利把筷子递给她,“木刺。”
她只得放下饭,劈开筷子,去过刺还给他。胜利见她还站着,不满的说,“坐呀!”姜世熙胆怯的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老实的打开饭盒。
“我的。”一双筷子递了过来,TOP笑眯眯的举着手。姜世熙脸上浮出一丝惊讶和委屈,接过来打开,去木刺,然后还回去。她最不敢惹的就是这个大哥,虽然他平时挺有趣的,笑也很多,但姜世熙就是有些警惕他。
胜利有些奇怪,“哥,你怎么不使唤你的助理?”
“没她漂亮。”如此理所当然的话,让姜世熙和胜利同时呆了一下。其实,TOP是觉得她被欺负时挺好玩的,能看到她的表情变化,比如惊讶、委屈、呆愣、不满等等,虽然这些微小的变化稍纵即逝,但只要抓住就会很有成就感。
今天的午饭非常沉闷,姜世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的缘故,于是更加夹起尾巴做人。不知为何,她越小心翼翼,胜利越生气,总觉得她胆小的古怪,似乎蒙了层纱。看着看着想起上次姜世熙给他买药的事,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便问她,“你知道怎样退烧快吗?”
姜世熙低着头,胜利用脚碰了碰她的脚她才反应过来,“问我?”
“嗯。”
大热的天感冒?她迷茫的看了看他们几个,最后停在权志龙有些发红的脸上,“热伤风?”
胜利摇头,“不知道。早上还好,上午就烧起来了。吃了药也不见好。”
姜世熙见多了孤儿院的孩子生病,却也拿不准他的情况,“一般下午更厉害,他现在多少度?”
“三十八度。”
“得去医院。”姜世熙可不敢随便拿他们的身体开玩笑。
大成一听就愁的皱起眉,“现在怎么去医院,彩排少一个人少一会儿都不行。忙起来连冰袋都没办法敷。”
姜世熙脑子里想起他们用过的各种方法,倒有几个他们没钱去医院或买药时用的土法。她挑了一个,“多喝水,按摩退烧的穴位也许可以。”
“多久能退烧?”
“这不一定,好好照顾的话……五六个小时?”
大成有些苦恼,现在是一点多,演唱会七点半开始,这样算岂不是刚刚赶上,可他们中间要彩排,要拍摄,哪有好好休息的时间。他问,“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还可以放血,这个方法更快,不仅姜世熙用过,孤儿院的孩子也有几个用过的,不过听着有些吓人,所以姜世熙说,“你先给他按按穴位吧,不管用再说别的。”
想想也知道结果,马不停蹄的排练根本没时间休息,姜世熙午饭后出去买了三棱针以备所需。整个下午,权志龙的助理像尾巴一样围着他转,有空就给他按穴位,水也喝了不少,可到演唱会前两小时他仍没退烧,反而因为疲劳更虚弱了,胜利不停的看姜世熙,一脸担心和欲言又止。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姜世熙也不等胜利提醒了,抽空就把针给了权志龙的助理,“你给他放血退烧,在耳垂上。”他拿着一脸无助,三棱针都是第一次见,更别提用了,又把针塞回去,“咱俩先换换,你给他弄吧,我不会。”说完就溜到一边表示立场,一脸\'你和他们关系好你来弄\'的表情。
姜世熙本来还想叫他帮忙,可他一脸不敢担责任的样子,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权志龙坐在较为安静的墙边,太阳正陪着他,她快步走过去,“太阳xi,让他靠着你。”
他不知道姜世熙要做什么,但病急乱投医,敷着冰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姜世熙拿出针吓了太阳一跳,护着权志龙说,“你想干什么?”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退烧,他烧的太重了。”太阳讪讪的放下手,知道自己反应过激。
用力揉了揉权志龙的耳垂,太阳见姜世熙毫不犹豫的下针刺,血珠冒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姜世熙在挤血,权志龙烧的朦胧,觉不出疼,潜意识中似乎意识到这是能让他好起来的事,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难道是疼了?姜世熙经历过,挤血确实有些疼,下意识揉揉他的耳朵,“乖,一会儿就好。”听到她的安慰,权志龙发出‘唔’的一声,脆弱而无助。分别从两只耳垂上放过血,擦过酒精,姜世熙把剩下的酒精递给太阳,又给他半块毛巾,“你会么?”
会什么?太阳几乎没照顾过生病的人,甚至不知道姜世熙指的什么,茫然的摇头。她看看表时间不多,“看着做。”她在毛巾上蘸了酒精擦权志龙的脖子和手臂,太阳晚一步开始,手忙脚乱的学她的动作。中间TOP、胜利和大成都来看过,见他昏昏沉沉均是一脸担忧。
事实上他们擦到一半时权志龙就感觉舒服了些,温度降下去了。太阳给他擦膝盖窝时他完全清醒了,第一时间把搭在姜世熙胳膊上的手拿了下来,感觉有人在摆弄他,哑着声音不满的问,“干什么啊?”
听到他说话,太阳抬头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他坐正了些。姜世熙接住掉下来的温度计,看了眼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以下,坚持完成演唱会肯定没问题。不过之前他迷迷蒙蒙的分不清人姜世熙还能厚着脸皮对他‘上下其手’,现在清醒了她当然不好意思留在这里,放下毛巾和权志龙的助理换了回来。她身后,宋程斌不知看了多久,在她转过身后才面无表情的离开。
幸好演唱会有惊无险,权志龙蔫蔫的样子,其他四人也没心思玩儿了,让工作人员径自去夜店痛快的玩儿,他们则返回了酒店,姜世熙因为年龄不够也坐同一辆车回去。不仅他们累,姜世熙也没好到哪去,一上车就有些打盹儿。路上因堵车走走停停,她很快昏昏欲睡,而旁边的胜利不给她入睡的机会,几乎是立刻打起了呼噜。她有些不耐,翻了一个玩偶垫在他的脖子上,好好的摆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终于停止了挖掘机的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