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皆是大吃一惊。白桓见那捏住余杨咽喉的人须发皆白,正是那日在地牢中苦战的裴氏兄弟中的一个,不知他几时潜伏到那房梁之上拿住余杨的。两人落地后之后,那裴氏兄弟飞快的寻了一个死角靠住。一边将余杨往前一推,挡住自己的正前方。
唐颂尧一见那人样貌,冷冷地说:“裴永昼,命够长的。”
裴永昼道:“哟,唐掌门,有些年头没见了,您老倒是越来越精神了,啊?看您这样我就放心了,当年我右腿里的那几百根绵雨金针,我还给你老人家留着呢,有朝一日还会赠予你,哈哈。”
白桓这时厉声说道:“姓裴的,把我三师哥放了!你也算是一代名宿,尽是干这些龌龊勾当。”
裴永昼又笑了起来:“名宿?姓裴的又哪里比得上你青城派和唐门了。什么名宿!狗屁!”
白桓不理他,对着唐颂尧说道:“唐掌门,我曾在余家庄仔细查验过石老板的尸体,他腋下腹股沟处中了四刀,每刀都将他骨头切断了,那日我师兄弟三人与之在牢房缠斗,曾见他使过这谲诡刀法!”
余杨也应声道:“不错,这人刀法阴损古怪的紧,我还中了他毒......额啊....”裴永昼加重了手上力道,让余杨无法再继续说话。随后对唐颂尧说道:“姓唐的,我本奉命缉拿暮云子这妖道,他在陕西境内协助全真龙门的妖道们用婴儿之血炼丹,本来已经拿住,谁知道让这两个小子搅了我的局。”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和白桓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一模一样,他接着说道:“我现在为皇城司效命,当年刘公公见我兄弟身手还过得去,秘密收了我二人在麾下,现在这暮云子和白桓都是在逃要犯,你尽然窝藏他们于此,你要如何向公公和皇城司交代?”
暮云子见裴永昼拿出那块令牌,想到唐颂尧来时那架势,就知道今天要遭。他见唐青竹趁着那裴永昼说话的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旁边,悄悄往自己手里塞了个纸条。暮云子将纸条用拇指展开,扣在手掌中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如果必要,拿住我胁迫我爹。”暮云子抬头正好看到唐青竹像自己点了点头。
果然那唐颂尧一见那令牌,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既然是公公授意,唐某改日再与你算你的旧账。”
裴永昼哈哈大笑:“哈哈哈,姓唐的,不错呀,越老越识时务。暮云子,想要你师弟活命的,速速自废武功!不然,我捏断他气管。”说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唐南书见这人屡屡对父亲不敬,又见他趁人不备拿住人要挟,卑鄙下流。他自小对这些下三滥极为看不惯,虽然自己所练暗器也多少有些偷袭的成分,但自己绝不会乘人之危。他对唐颂尧说道:“父亲,就这么放着不管吗?”
唐颂尧没有理他,起身对白桓说道:“白少侠,我看,你和你师兄就与我们一齐走一趟。去了成都府,咱们把话说清楚,也免得伤了和气。”
白桓见他这个态度,知道误会已成,他定然不会帮助自己这边,然而老三又被裴永昼擒在手中,这该怎么办。他向暮云子那边看去,暮云子对自己使了使眼色,白桓不知道他想怎么做,还是往他那边靠了靠。
暮云子见今天被唐门和这裴永昼困在这里无法脱身,迫于无奈只得先拿住唐青竹在动手,于是给白桓使了个眼色,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