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寝殿中的床榻上。
“相公……”沙哑地低唤着空寂的在大殿中修炼中男人,她吃力地环视自己身在何处,“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只记得那晚推开蝴蝶坊的石门,石门缓缓开启,一股迷幻烟雾朝外面袭来,然后,她转身就跑,一直跑一直跑,不管是在弥漫着雾气的荒原上被荆棘刺破,直到意识一片空白,记忆中只剩下残灭的阴风。
“你昏迷了五天。”绯炎阁主以一道光的速度来到床榻前,淡淡的陈述。
“啊?我怎么会昏迷?是不是中毒了?”
“你呀,都说了未到十年之期,去了也是白去。”
绯炎阁主也懒得跟她碎碎念,不到十年之期,是不可擅闯阴阳界地宫重地。
像她这样的从来不肯勤加修炼的懒散丫头,十里阴阳界不过是给她点东西吓唬一下嚣张的她,灭灭她千金气焰。
阴阳界,横十里,竖十里,东南西北各十里,关押重犯的地宫堪称鬼蜮的湖中孤岛下。迄今为止,洪荒大陆还无人成功从那里面出来过。
“是……吗?”时漾儿想要坐起来,不在意地扬扬唇角,绯炎阁主将她趺坐起来,很是无奈道:“你有没有想过时家、列星阁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他请问。
“时家那么多人,列星阁有你啊。”她轻轻靠在他胸膛上娇声道,觉得有些气短似的,又不知道是不是睡得救了疲乏的紧。“对了,相公,是你去把握救回来的吗?”
她扬起小脸。
“嗯,不然呢?”
“真的喔?好丢人,相公,就连你也瞧不起我了是吧?”
她感觉还能享受这男人温柔的拥抱,已经很难得了。
“如今你已不只是你自己,我岂会真的让你到处跑?”
“你什么意思啊?”时漾儿迷茫的抬起眼睛看着尽在咫尺俊脸。
“傻瓜,你就快要当娘亲了……”
“啊……我的天!”难怪这男人一副什么都不着急的样子,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不过是出门会友加游玩啊。
……
蛮荒之地的时光好像过的格外的慢,不过是回来半月有余,这天,绯炎阁主牵着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一直沿着列星阁蜿蜒盘绕的回廊朝山顶走着。
此时已是深秋与初冬交替之季,荒原上枯风阵阵。
不过时漾儿来到这边也有些时日,似乎早已习惯了冷的时候钻进相公宽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