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喂,你哪个?”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很有活力的声音。
“趣婧。”知行缓缓的开口。
“晚歆,你个大忙人,你可是太不讲究了,自从升职之后就再也不记得我了是不是?”趣婧在电话那头一阵咆哮,可是,不知道为何,听到了她的声音,知行安心了好多。
“我病了。”知行从自己沙哑的喉咙里面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看来,她还真的是病了。
“什么?你在哪?”趣婧一听,顿时慌了。
“我在家。”知行回答道。
“等我。”趣婧说着,啪的挂断了电话,完全符合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每当看着趣婧的时候,知行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只不过,她现在已经老了。
很快的,知行便听到了敲门声。
知行拖着自己病痛的身子,走到门口开门,在开门之前,她还迫使自己挤出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自然的笑容。
“你怎么样?发没发烧?你真的要吓死我啊!到底觉得哪里不舒服,吃药了吗?”趣婧一进门,手就覆上了知行的额头,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又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
“我就是有些感冒,喉咙痛。已经吃过药了。”知行赶忙说道。
“你先坐下,好好休息,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多着急的跑过来。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我就知道,你那么拼命的工作迟早出事。”趣婧说着,拉着知行在沙发旁坐下了。
听着趣婧的阵阵数落,知行的心里一时间竟然平和了很多。
“对了,你叔叔呢?他怎么没管你?”趣婧突然开口问道。
知行被这句话弄得心里一紧,要是她真的病了,他应该不会不管她的吧?就像是那天他发烧了,他也是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只是现在,他应该恨死她了吧?
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他应该是真的在找人准备离婚的事宜了吧?她下意识的不想要再看到他。那样,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离婚了。
感觉到趣婧质疑的眼神,知行笑了一下,说道:“他出差了。”
“我没事,就是自己呆着有些无聊,就想要你陪我。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就我自己一个人,还真的是有些无聊呢。”知行继续笑着开口解释道。
“那你婶婶呢?”趣婧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知行一愣,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谁是趣婧口中的那个婶婶。
“我听说杜氏集团总裁杜彘已经结婚了。”趣婧淡然的开口说道。
“你知道?”知行一愣,杜彘结婚的事情,办的可以说是非常低调,不再圈内的人是根本应该知道的。而这个圈子,自然指的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了。
“你就是杜彘那个行事低调的妻子,是吗?”趣婧突然变得郑重了起来。
“你猜对了。”知行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趣婧了。
是的,她骗了她。
为了自己那所谓的低调骗了她。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哇!真的被我猜对了。”趣婧突然拉起了知行的手笑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怎么知道的?”知行一愣,顺着趣婧的话问道。她以为趣婧会气她,可是看她现在的神情,她倒是更像是赌马赢了钱一般?
“是我哥逼我结婚。我就说,那我还不如嫁给杜彘了,这样还能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我哥啊,他竟然说杜彘已经结婚了,只不过,他的妻子行事很低调而已。而且,我哥哥还说,杜彘很在乎他的妻子,要她不要凑热闹了。”趣婧笑着跟知行讲自己有趣的经历。
“你哥哥?”知行更加愣住了。要是说趣婧想要嫁给杜彘是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她哥哥是怎么知道杜彘是很在乎他的妻子的?等等……趣婧的哥哥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起过呢?
“看在你告诉我一个秘密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其实啊,我哥哥叫趣硕。”趣婧凑到了知行的耳边,故作低调的说道。
“趣硕?趣总裁?”知行想了一下,然后名字脱口而出。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趣硕和杜彘的关系还很不错,因为有一次趣硕打电话竟然打到了他们家里,要知道,很少有人会知道家里的这个电话的。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其实我也算是一个豪门小姐呢。”趣婧突然吐了一下舌头说道。
“那你哥怎么能允许你在李氏工作呢?”知行不解的问道。
“本来我就是为了气气他的,却没有想到碰到了你,然后我就舍不得走了呗。”趣婧说着,撒娇似的拉住了知行的胳膊。
“那你现在呢?”知行拍了一下趣婧的脑袋问道。
“当然辞职了。你都不在了,我自己也无趣。其实现在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不错。”趣婧不禁感慨道。
“就是可惜了得总被逼婚。”知行一语中的说出了趣婧的心事,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通常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了,而从刚刚趣婧说出听他哥哥对她逼婚的态度,知行自然是了解了趣婧的苦衷。
“知我者,晚歆也。”趣婧不禁拍了拍知行的肩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说说你最近看上了哪个?”知行也拍了拍趣婧的肩膀,笑着问道。
“不是我,你应该问是我哥看上了哪个。”趣婧无奈的说着。
“那你哥看上了哪个?”知行笑着问道,怎么听起来趣婧她哥像是同性恋一样。
“林风。”趣婧淡然的开口说道。
“啊?”知行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禁一愣。
“你不知道吗?浅深集团的总裁,昨天回国的。他现在可是成了全国最火热的金龟婿了。这不,听说今天晚上还在香格里拉准备了接风宴,我哥非得要我去呢。”趣婧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趣小姐。”知行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趣婧清咳了一下,摆了一个端正的姿势。她知道,知行又要有求于她了。因为原来知行就总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