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琪便早早的离开了王府,快马赶到了普安寺,换上女装把自己收拾好后,交待了小路子一番,不要把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告诉任何人,包括哥哥,以免哥哥担心。小路子想了想,只要自己公子能安全救出来,其它的在小路子心里那都是可有可无的,小路子便一口答应了。
不多长时间哥哥便上的山来。小路子看到自己公子,大男子也眼圈泛红,掉头就跑。文奉看到此景很是诧异,小路子不应该高兴吗,这掉头就走,是怎么回事,去了一趟大理寺,自己有什么不同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这几日阿琪一定是担心坏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其实,小路子是感念自己的小公子这么多日来的操劳,赶紧去报告给自家小公子去了。
快跑进内室,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文琪道:“公子来接小公子回家了。”小路子便看到自家小公子拿着水杯的手抖了抖,从椅子上蹭地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深呼吸,缓缓坐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不慌不忙地朝门外走去,手扒着门向外张望,远处快步走来一位白底蓝纹的少年才俊,然后他家小公子缓缓蹲下,把头深深地埋进腿里,身体抖动着,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几个呼吸后小公子便站起来,初升的日光打在小公子的身上,泛着斑斑暖光。
一男中音道:“阿琪......”张开了双臂。
小公子跑过去抱住了哥哥,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一个宽广的胸膛。从胸前探出小脑袋笑道:“大理寺的狱卒是不是像戏文里说的一样,拿着鞭子鞭打犯人,不给饭吃。”看了看自家哥哥,眨了眨眼道:“哥哥一如即往的招蜂引蝶,看来戏文里的话多半是戏言,亏我以往被戏文里的公子骗了大把眼泪,以后再也不看了。”
文奉摸了摸文琪的头发,左右看了看文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从大理寺出来呢。”说完顿了顿又道:“担心哥哥了。”
文琪摸摸自己的脸颊,脑海飘过一双冰冷的眼神,文琪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道:“哥,你回来是因为我的虔诚感动了里边这几位”用手晃了晃供应大佛的大殿,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天天敲木鱼,还不知他们是什么大佛,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接受到我诵读的经文。日日素餐,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哥哥,你有没有感动。”
文奉把文琪的小脑袋又按到了自己的胸前,道:“哥哥感动了。”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文奉微微泛红的眼睛。文奉又道:“咱们收拾收拾,赶紧回府,父亲一定等的着急了。从大理寺出来便听管家说你们在这里,不放心你,先来看看你。”
文琪点了点头。然后就象征性地收拾了一番,随哥哥一起下山向沈府奔去。
马车里,文棋头枕在文奉肩膀上道:“哥,你不是不喜欢坐马车吗?”
文奉道:“哥哥这是想一扭头便能看见你呀,在大理寺,哥哥不怕死,就怕死了没人再宠着你,我的小阿棋怎么过呀?”看了一眼文琪,出落的越来越惹人怜爱,如果自己不在,那些豺狼虎豹还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妹妹,可惜文琪又不喜欢武功,每次自己练武她都兴趣缺缺,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文琪道:“所以呀,你要好好活着呀。”说完很是雀跃,一扫往日的阴霾,有哥哥在身边真好,那种小心翼翼的日子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文奉道:“你师傅说过,看似治病的药,添上两味药,那便是你手中的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文琪眨了眨眼睛道:“哥哥,你也有十年怕草绳的时候呀!”把玩着哥哥的袖子道:“我什么也不学,就赖上你了。”眼睛骨碌转了一圈道:“有了嫂子也不行,除非你们两个一同宠我。”说完哈哈笑了。
小路子一路只听到马车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有时伴着自己小公子清脆的笑声,夹杂着公子无奈的叹息声。
风吹过,卷着柳叶调皮的跳动着音符,声音飘远,断断续续传来“回家我要吃香园楼的脆香鸡,张嬷嬷做的炒青笋,烤肉炒的,多放点葱和蒜.......”
“调皮......”
文奉和文棋回到沈府自有一番热闹和慰问,暂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