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北辞站在窗前,手里捏着这几天传过来的,还有查到的那么一点儿消息“这是你的目的?”
“自然,”程芮转了转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圈儿,又在上面点了两个点当做眼睛“这么多人,也该让人都知道了。”
“你自己看着办,”殷北辞想了想,他忍不住问了句“玉虚镜的大门被关了?”
“对,”程芮画了一个简易的小人,想到玉虚镜,她扬了扬眉,啧了一声“辞儿,我觉得你应该早就知道。”
程芮捏着笔,百无聊赖的在上面画简笔画。
犹记得当年殷北辞醒的时候看见她,不是看见陌生人的眼神,就像是曾经认识她一样。
她一早就怀疑他是玉虚镜的人,他也承认和玉虚镜有关系,可是她却又不记得玉虚镜有这么一号人物。
她想遍了所有人,都没有听说有一个姓殷的,就算魏望师伯的干儿子她没有见过,可她却知道,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师兄,姓玉。
那么,殷北辞到底是怎么对玉虚镜的事,知道那么多的呢?
他若不是玉虚镜的人,那他又是谁?
她还记得她上次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什么。
他犹豫了半天,才说:“你师兄。”
她也只当是他在开玩笑,她的师兄她见过,若说是她师伯她还相信点儿,毕竟他师傅曾告诉她,她有一个师伯,就在玉山,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
殷北辞也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
“他们应该也知道了。”殷北辞坐在程芮的对面,将手里的资料一点一点的焚烧殆尽。
“我也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做,”叹了口气,程芮想着她要查的事,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下笔更重了“总归是有人要先打破这段平静的。”
他们都知道双方的存在,不过她的优势就是,对方还不知道隐藏在幕后的她。
“咚咚咚”
崔之意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程芮和新北街将他带了回来,就没有再找过他,他也想知道两人是怎样安排他,想了一上午,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程芮的房门。
“进来。”程芮没有去开门的想法,单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毛笔,转啊转的,一边转,一边在纸上乱画“你怎么来了?”
崔之意关上房门,看到坐在桌子侧面的殷北辞:“……”
“换衣服了?不错。”程芮随口夸赞了一下,小银楼的人除了小厮穿的都是女装,今日见崔之意换了一身,才觉得顺眼不少。
崔之意有些忐忑的站在中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程芮和殷北辞都是耐心极好的人,他不说,他们也不说,等待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