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警察是一位中年地中海,体型和目暮警官差不多。
他看了眼已经被抬上来的尸体,在皱了皱眉头后又看向仍站在一旁的毛利阳——
“是你报的警吧?听你这口音应该不是本地的。哪儿来的?东京?”
毛利阳点头,“我是从东京来的,如今正寄住在儒艮神社。”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散步吧?”话正说着,警探又用下巴点了点尸体旁边的土坑,“尸体也是你挖出来的?”
“嗯。”毛利阳先应了一声,随后又顿了顿,然后回答了警探的第一个问题,“我来这里是帮忙找人的。”
“找谁?”
“死者。”毛利阳转头看了眼岛袋君惠,将其示意给警方后才继续解释说,“死者是岛袋君惠的母亲。我之所以在半夜出门,也是为了帮忙找她。
在今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岛袋君惠的母亲离开神社,一直到晚上八点仍未回家。森林有狼,而岛袋毕竟是个女孩子。所以森林这边我找,码头那边她找。”
“那你是从哪儿知道尸体在土坑里的?”
“脚印。”毛利阳指了指旁边的脚印,神态波澜不惊,“脚印和拖痕、还有新翻的泥土让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顺着痕迹一找,就找到了。”
“那你干什么把她挖出来?你才多大,就不怕吗?”
毛利阳偏过头,没有说话。
对尸体,他确实不曾怕的。无论是前世到现在,他对死人的敬畏之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