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易,你明知太子身有婚约,还暗中帮助太子与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龙易明白,皇后既然说出来,便是有了十足的证据,对她撒谎,无异于自取灭亡,可是,他即使身死也决不能将钟离瑞泉供出来,皇后是烈旭国的人,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卖乌弄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乌弄的天下将是她儿子的。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也有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后一向心机深沉,万一钟离瑞泉的做法令她失望,也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母子之情再不能成为她的牵绊,只怕会连累到整个乌弄帝国。
皇后等得不耐,冷声讥讽道:“龙大庄主,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孩儿不敢。”龙易拜倒在地,面孔紧紧贴在地面,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孩儿、孩儿只是以为,现在还不是和静德王翻脸的时候,众所周知,慕容槿末是慕容匡正膝下唯一的女儿,慕容老儿一向对其视若珍宝,若是母后对慕容槿末下手,慕容老儿便有了作乱的理由,他一向与齐河交往甚密,一旦两人联手,里应外合,只怕整个乌弄都会大乱,这一定是母后不愿看到的。”
皇后心思回转,思虑半晌,道:“说得有理,可你又怎能擅自作主,和太子一起来诓骗本宫?实在是岂有此理!”
“孩儿实非有意欺瞒,只是母后爱子心切,不免当局者迷,儿臣只是想等母后冷静下来以后再与您详说,可是谁料这女人竟混入宫中,甚至再次激怒母后,儿臣本欲告知母后的想法只能暂时又一次搁置了。”
皇后厉声道:“太子屡屡去你龙泉山庄见那贱人,你又作何解释?”
“儿臣不解释。”龙易已直起身子,他心知最大的危机已过,皇后仍继续发问不过是心意难平找个发泄的借口罢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给她一个台阶就行了。
龙易道:“太子毕竟是太子,他到龙泉山庄,儿臣总不能将其拒之门外,可是,在此期间,儿臣一直在破坏他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栽赃慕容槿末偷了我龙泉山庄的东西,让太子明白慕容槿末是一个品行恶劣的女人,儿臣还诱骗慕容槿末说出她接近太子不过是为了太子妃之位,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当太子听到慕容槿末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当时十分痛心。”这不算是骗,只不过是说七分,留三分。
皇后微微点头。龙易适时道:“但这些事情儿臣没有告知母后,害得母后气坏了身子,实在该罚,请母后责罚。”
龙易话音未落,但听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龙易一愣,他怎么来了?皇后弯腰去扶龙易,柔声道:“易儿,是母后误会你了,快起来,你心里不要气恼母后,母后也是气糊涂了……”
皇后说着,皇帝已大步跨入殿中,映入眼帘的便是皇后去搀扶龙易的场景,皇帝不由皱眉怒道:“畜牲!是你又惹皇后生气了?”
“没有——”皇后松开龙易去迎皇帝,道:“是臣妾情急,错怪了易儿。”
皇帝大步走到龙易面前,用足了力气一脚踹在龙易的胸口,龙易单薄的身形飞出,一大片红衣凌乱地炸裂在地。
皇帝气得大口喘着粗气,道:“当年若非皇后仁慈,朕岂能容你到现在?朕以为你会知恩图报,没想到你却屡屡触怒皇后,简直罪该万死!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