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参与他们年轻人的活动了,我还是坐在这里跟你一起看他们狂欢吧!”
赵黑子笑了,“你这未免也太自卑了吧,你的年纪也跟他们差不了几岁,你也是一个年轻人。”
“是吗?可我觉得现在的我自己已经步入中年了。”我自嘲的笑笑,“算了,我现在完全不爱搞这些。”
我俩聊了一会儿,跳舞的俩人回来了,说是有些累了,我们就去了露台上坐着吹风。
“刚才跳舞的时候你踩了我好几脚,要怎么补偿我?”丁香儿用可爱又古怪的声音问凌生枫道。
“我跟你说了我不会跳舞的,是你非拽着我去的,要怎么补偿,要不就改天再陪你去跳一次呗,就去以前你们去的那个慢摇吧,好好学习一下。”凌生枫认真地说道。
其实通过这几个小时的观察,我推断这两人的关系确实有些暧昧,但丁香儿对凌生枫的爱慕要比凌生枫对她更多一些。
丁香儿撇撇嘴,“算了吧,过几天还要去老人院里做义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当真。”
凌生枫有些难为情的抓了抓后脑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见气氛有些僵硬,我便跳出来打圆场,“怎么,你们还去老人院里做义工,平时不是都挺忙的吗?”
“哦,是这样悬哥,医院也安排了人过去定期给老人院的老人们做健康检查,我们前天就去了一次,下一次去是周日的时候。”
“这倒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你们年轻人多参与一点,对你们会有很多帮助,也能收获很多在医院和学校学不到的东西。”我笑着说道。
“是的是的,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第一次过去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老人院里的那些老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家人陪伴,所以才来住老人院的,看着他们觉得挺感伤的。”丁香儿有些难过的呼了口气,俩人便聊起了去老人院做义工的经历。
让我精神有些绷紧的是,这个老人院的位置就恰好处于我之前测定的三个区域,A区和c区的分界处,所以在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就让我心里有些紧张。
但听他们说了20来分钟,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我故作轻描淡写地问了他们周日过去的时间,我说到时候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也过来,给老人们派发一些水果什么的。
丁香儿听后特别高兴,她拍着巴掌夸我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大帅哥,她说帅哥大部分都是非常冷漠的,像我这样有爱心有温度的可不多见,这样的夸奖我自然是很愿意听,貌似很久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彩虹屁了。
我们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得回去写材料什么的,我就开车送他们回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后排的丁香儿突然叹了口气,我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问道,“怎么了?”
“悬哥你改天过来,你可是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那些老人真的太可怜了,你生活在温暖美好的地方,你自然是无法想象老人院里到底是怎样的画面。”丁香儿有些难过的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那倒是不至于,谁家里没有老人,年纪大了确实行为能力都跟不上,你放心,我也是见多了人间烟火的人。”
“不是悬哥,你根本就想象不到老人居然到了那种地步……”丁香儿有些激动的抓着我座位的靠背。
凌生枫嘲笑道,“你别弄得那么激动吓悬哥一跳,淡定一点。”
“你知道吗悬哥,有的老人他居然连衣服都已经不会穿了,衣服穿反,这根本就是已经回到了小孩子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我眉头一皱,衣服穿反的老人?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里多说了,老人把衣服穿反了很正常,有的老人连筷子和勺子都不会用了,要用手来抓食物,这都是很自然的,谁都有老去的那一天。”
“丁香儿,你说有老人把衣服穿反了,那个老人他是什么精神状态呢?”我认真的问道。
“他们把衣服穿反了,然后感觉目光有些呆滞,又不说话,就呆呆的坐在旁边,好几个老人都是这样,我试图帮他们把衣服换过来,但是他们非常抗拒,我也就没有办法了,我问了老人院的护工,他们说这几个老人之前还没有这样的行为,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这样,估计也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唉,真是看着心里挺难受的。”
我叹了口气,“确实,年纪大了就会越来越笨拙,这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
我们继续聊着,过了一条街向左转了个弯就到了丁香儿家,她是本地人,平时都住在家里。
我们送她进了小区,我们便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