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哪来的小蹄子!”一个随从吼道,“再挡路,打死你!”
云琇知道,没有忠毅侯示意,下属不敢妄为。
可凌骁不说话,不表态,就这么坐在马上,手握短鞭,居高临下俯视她。
云琇第一次与凌骁正面接触,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自上而下,逼迫她不得不服软。
“侯爷,”她强装镇定,低头道,“云府对您不敢有半分不敬,若不是老爷在燕京述职未归,今日一定亲自接待您。”
“屁什么话!还不滚!”另一个随从叫嚣。
云琇没有一点畏惧是假话,前世谢宗仁读书出身,举止并不粗俗,武将之家舞刀弄枪没那么讲究。
“不然等明日老夫人身子好些,登门谢罪。”她做最后努力,也领悟到官场上为何对忠毅侯褒贬不一。
杀伐果断之人,血性刚烈,即便二十出头,气势足以架住“忠毅侯”三个字,让人又敬又怕。
而门房几个蠢婆子竟把人当挑夫,折损侯爷脸面……
凌骁依旧不吭声,神色漠然,嘴角微微下沉。
云琇知道今天想求得谅解是不可能了,她不顾积雪,行跪拜大礼,趴在地上说:“侯爷,我家老爷是独子,膝下位两小爷都在京求学,府上只剩女眷,求侯爷可怜可怜我们,别与一介女流计较。”
“不计较也行。”沉默半晌的凌骁终于开口,低沉道,“本侯在定国公府喝过一次老窖龄酒,说是扬州特产,你们备上十坛,明天我派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