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程元不在这边,现在时风只是怀疑他有作案的动机,却没有证据。
时风不可能拿着这些空的鱼笼去程元家里找他,询问是不是他偷了时风的鱼虾。以程元的泼皮个性,肯定是会矢口否认。
这样一来,他就拿程元没什么办法了。
他总不能在程元否认后,依旧咄咄逼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在外人看来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而且,他一个外乡人,没有证据,就跑去程集村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质问一个程姓的村民。即便程元是一个公认的泼皮,总有几个亲戚的同村人为他说话,没有证据的时风总归是不占理的。
搞不好,时风反而落得一个欺负残疾人的名号,那就不合算了。
当然,这件事时风不能就这样算了,平白无故吃一个哑巴亏,换谁心里也不会开心。
他将这七十个鱼笼放好虾饵,再度放回原位。如果程元胆敢再来偷拿这些鱼笼里面的东西,他一定会抓住他,来一个人赃并获,到时候,时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泼皮。
如果程元以后不来偷这些鱼笼,时风也就拿他没办法,这次小亏,他也就吃了。但只要他敢来,时风一定要让他脱层皮。
以时风对这个泼皮的了解,他这次尝到了甜头,下次一定会再来!
收拾好东西,时风就在河堤上面等时杰回来。
“风哥,你那边收获怎么样,我今天可是大丰收啊!”
时杰骑着三轮车,看着在河堤上等待他的时风,兴奋地摇着手中的草帽,高声喊道。
不过,现在心情不佳的时风没有回话。
“风哥,你看,今天我估计收了三百多斤小龙虾,其他的鳝鱼鲫鱼之类的也不少,一个鱼笼有三四斤的东西。大丰收啊!”
时杰将三轮车停在时风面前,拉着时风看他今天的收获,见时风没回话,继续开口。
“风哥,你怎么不说话,你那边收获怎么样?”
时杰说着,看了眼时风三轮车内的,发现鱼筐和水桶里面,就零零散散几个鱼虾,惨不忍睹。
这时,时杰也知道时风为什么不回话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疑惑道:“风哥,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水里没有鱼虾吗,不应该啊!”
“时杰,我怀疑我放下的鱼笼里面的东西被偷了。”时风吐了口气,发泄心中的郁闷,然后开口说道。
“什么?被偷了?风哥,你知道是谁吗?”时杰拔高音量,愤怒地喊叫。
时风拉着时杰,在河堤边的草地上坐下,然后,慢慢给他讲述了他的推测。
“程元?就是程集村那个兔唇跛子是吧,那肯定是他没跑,我上小学的时候还被他逼过零花钱。”时杰听了时风的分析,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我正愁找机会收拾他呢,没想到他就撞枪口上来了。风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从家里拖过来,问问情况!”
“时杰,你坐下,别冲动,我们没有证据。”时风大声阻止了时杰准备骑车去程元家中。
“证据?对付他这样的泼皮无赖,不要证据,拖出来打一顿就老实了。”时杰显然是怒气未消,毕竟是新仇旧恨,挤在一起,难免怒气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