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玦经此一吓,对所谓的“玉面美将军”早已没有了兴趣。
他挥了挥手中的象牙骨扇,摇头道:“果然是看景不如听景,罢了,罢了,就让她在你这里关着吧,出了笼子,便是祸害,你可要看好了!”
“王爷放心吧,既然抓住了她,就不会放过她,想要毁一个人,容易得很,走走,我们继续饮酒,”说着,凌子胥携扶住司玦,然后回头吩咐魏丰:“快,把这个母夜叉抬走。”
此时的何梦曦,浑身痛的散了架一样,刚才后腰的那一道钝力,和刚才凌子胥的衣袖一挥,明显力道不同。
她回头寻找,正看见门口的两个大汉向她走过来,其中一个身材虽然高大,面皮却十分的白皙,眸色藏着几分狡黠,嘴角有微微的笑意,再看他的手指,细长坚韧,骨节分明,那走路的姿势,步伐带风,气度不凡,她便立即明白,就是此人了。
他刚刚发的暗器,便是她低头就能在地上看见的一颗小石子,这一下,拿捏的程度,没把她的老腰折断也是那人的功力非凡。
因此,何梦曦就盯着那个人,怒目而视,而那个人却冲他微微一笑。
何梦曦只是死死的看着他,这张脸,她会记住的,那一颗小石子,她也会记住的。
一张黑色的布,从天而降,何梦曦尖叫一声,她的天地便黑了,最后一眼,是她看到的那个人的眼睛,像是会发光,眸色清亮,温煦柔和,如夜空的满天星辰。
我勒个去,何梦曦无力地瘫倒在笼中,此时,她的心里想起的是凌子胥最后的话语“要想毁一个人,容易得很”,何梦曦霎时的感觉,自己完了。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脑海中重复“师兄,你在哪里,赶快回来救我!”
“师兄,救命!”说出这四个字时,何梦曦已经躺在了王府后花园房中的床榻上,此时的她正在发着高烧,正在梦呓。
后花园低矮的两间房内,何梦曦的床榻前,站了两个男人,一个英武妗贵,眸色冷冽,一个面皮白皙,眼神悲悯。
听到何梦曦的梦呓,英武妗贵者皱了皱眉,说道:“看来,天姥教的人来过了!”
面皮白皙者“哼”了一声,有些不屑:“那个六丁六甲阵应该不是你的手笔,根本挡不住人,你不会把这个也交给魏丰来做吧!”
“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哎,是我大意了,现在好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英武妗贵者叹道。
面皮白皙者摇头。
凌子胥看他:“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风城道长,难道你觉得自己不是天姥教的对手?”
风城背着手缓缓点头。
此时的风城已经换上了青色的道袍,不再是乔装成一介武夫的抬箱人。
他的身材高大,神情爽利,眸色深沉,飘逸洒脱,不像是凡尘间人。
“我自是山水之间逍遥客,你非得把我拽入红尘中,哎,谁叫我欠你呢,我可说好了,我只为你布阵守阵,其他的你就不要麻烦我了!”
风城似有千番的不耐,万番的不愿。
凌子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去叨扰你,你只需替我看住了这个女人,不要让她被天姥教救走,就是一大功了,你不欠我什么,我自不会亏待你。”
风城摆手:“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放我在山水之间自在逍遥就好!”
凌子胥不以为然:“如果都像你这样只知道避世,这个世上岂不是乱了套。”
风城眸色一闪:“如果都像我一样不追求功名利禄,只追求自在逍遥,还会有什么纷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