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的大军在城外三十里驻扎,皇帝派皇子司玦前去迎接。
最吉利的黄道吉日,春风习习的舒畅天气,阳光耀眼,蓝天一碧。
蜀国京城外旌旗招展,马声嘶鸣,皇子司玦身着朝服,锦衣玉带,耀武扬威端骑在一匹黄骠马上,他的身后跟随着一众武将和文官。
武将身披铠甲,文官皆着朝服,武将精神抖擞,文官心里直嘀咕。
这阵势,从没有过呀,就差皇帝没来了。
迎出十里外,庆功酒摆在了长亭上,亭上旌旗飘扬,彩绸飞舞。
凌子胥率领一干军中将领早已候在那里,看到鲁王跃马而来,就要上前向鲁王司玦行跪拜礼,司玦急忙下马扶住凌子胥。
“平南王要折煞本王么,众将士浴血奋战,前线杀敌,今凯旋而归,免却一切俗礼,来来来,这里有陛下御赐美酒,待本王敬你三杯!”
说着,司玦抓着凌子胥的手腕,携手上了长亭,可着长亭摆好的桌子上,放着御赐的美酒。
司玦一扬手,立即,凯旋的乐曲奏响,然后再扬手,御赐的美酒倒上。
凌子胥这时候便不再客气,十分爽快的饮下了三杯酒。
然后,司玦携着凌子胥出了长亭,上马,并辔而行。
一众人浩浩荡荡,被迎进了京城。
进了皇城,看着路边欢迎的百姓,鲁王司玦感叹道:“兄弟,你这回可是无限风光,出尽了风头呀!”
凌子胥拱手道:“全仰仗皇帝洪福,王爷教诲,只是……在下,可不敢和王爷称兄道弟!”
司玦摇头,诡异的笑:“以前在勾栏院,你兄长兄长倒是叫得欢!”
凌子胥脸一红:“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儿,王爷莫怪。”
“那时候叫得,现在你被封了王,就叫不得了?有了这独一份的尊宠,怎么,就瞧不起本王了?”司玦说话毫不客气。
“岂敢!”凌子胥在马上又一拱手,“王爷就不要取笑在下了,皇恩浩荡,凌子胥无以为报,王爷有何吩咐,在下照办就是了!”
司玦拍手笑道:“怎么这次出征回来,你倒学乖了,好好,我正有一件事儿,要问你,你给我老实答来。”
“王爷请讲!”
“听说你俘虏了陈国的玉面美将军,可带回来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呢!”
“回王爷,带来了,在城外的军营羁押着呢。”
“怎么没跟着进城?”司玦眸色一闪,“……这样,一会儿你派一辆马车出城,吩咐你的人把陈美玉放到车里,直接把马车赶到鲁王府,也算你办了一件好事,不枉我和你当初勾栏院相交的情谊!”
鲁王司玦一脸的怡然自得,一双桃花眼都笑弯了,心里想着美事儿,面上是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