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近南的死,韩非知道,对天地会的策略要做改动了。之前加入天地会打算混个身份,以便打探消息和推动剧情,现在随着陈近南的死,一切都要调整了。
陈近南的死对韩非来说或许并不完全是个坏消息,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对他来说何尝又不是个机会。
天地会是陈近南一手创立,会中之人都对他唯命是从,而天地会在陈近南的带领下也只会效忠台湾郑氏,以前自己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把这股力量收为己用。
而如今陈近南死了,天地会群龙无首,让韩非看到了掌控天地会的机会。
只是现在天地会中除了韩非还有九位香主,而他则根基太浅,虽然有陈近南徒弟的身份,但如今陈近南死了,这九人会不会在买账,那可就难说了,他可不相信这九人中没有人起心思想当总舵主的。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后世的一位大家族的集团掌权人突然去世,留下九个兄弟和一个失踪多年刚找回的儿子,虽然这位董事长在生前扶他做上了一个分公司的掌权人,但时日尚短,其九位叔叔个个都掌握着一家分公司,且根深蒂固,想要夺得大权,收服人心,怕是不易。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把自己的青木堂之人收服,只有掌握了青木堂,他才有机会图谋总舵主的职位,要是连青木堂之人也收服不了,那一切都是妄想。
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韩非抬眼一一扫过场中八人,冷声道:“我师父一生为郑家效命,最后却落得若此下场,真是令人寒心,我韦小宝再此立誓,定要杀了郑克爽这个狗贼,为我师父报仇,如违此誓,犹如此桌。”
话语说完,“轰”的一声,一掌把身旁的桌子打的稀碎。
场中八人竟是被他话语中的戾气吓了一跳,为首的李力世面色迟疑,最后小心的道:“韦香主,郑克爽毕竟是国姓爷的二公子,我等也算是国姓爷的部下,如果杀了他的儿子,那我们该如何自处。而且这些年都是国姓爷出钱扶持的我们,一旦我们杀了郑克爽,会中兄弟们的供给恐怕难以维持。”
“况且杀害总舵主的冯锡范已经被我们杀了,不如···不如我们把这件事上报给台湾,交由国姓爷来定夺?我相信国姓爷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韩非听完李力世的讲话,摆手道:“李大哥,我知道你的担心,也明白你的想法,但我师父的仇也不能不报。刚才清理我师父的尸体时你也看到了,我师父身上有两处伤,心口的掌印和腹部的剑伤,从表面上看,我师父是被人一掌震碎了心脏,但其真正原因是腹部的贯穿伤,这道伤口后面大于前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是有人从背后刺了我师父一剑。”
“综合以上情况,加上你们也说了,当时屋中只有三人,我猜测一定是郑克爽趁我师父和冯锡范打斗的时候,突然出手偷袭,才致使我师父不敌冯锡范,被他一掌震碎了心脏。我这个做徒弟的,又怎么会放过真正的凶手。”
“而且我们是为了反清复明才效忠的郑家,不是他郑家所养的猪狗,他们什么时候想杀了,我们就让他杀的,如果大家都不同意我报仇,那我自愿辞去香主职位并退出天地会,大家另选贤能,绝不拖累大家,从此以后我韦小宝和天地会再无瓜葛。”
一番话说完,韩非不再开口,等着众人最后的答复。他现在就是要借着陈近南的死来逼迫这帮人跟郑家断绝关系,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放心的收服对方,使用对方,让这帮人为他办事。
韩非刚说完话,贾老六就表态道:“韦香主武功高强,杀了冯锡范为我姐夫报仇,我贾老六以后唯韦香主马首是瞻。”
“我徐天川这条命是韦香主用沐王府的三条人命换来的,要是没有韦香主你,我老徐早就给沐王府的白大侠抵命了,今后我这条命就是韦香主的了,以后谁要是敢不服你的命令,我徐天川第一个不答应。”一旁的徐天川单膝跪地说道。
韩非赶紧扶起徐天川,客气道:“徐大哥言重了,大家都是讲义气的好兄弟。”这两人一带头,剩余六人也相继表态。
祁老三愣愣的道:“我只知道大伙当初在尹香主的灵前发过誓,又答应过陈总舵主好好辅佐韦香主,如今陈总舵主虽然仙去,但我祁老三说话算话,我祁老三只认你韦香主,别人要是想当香主,我第一个不服。”
“对,咱们青木堂的人说话算话,说好尊你为香主,就绝不背叛,我支持韦香主杀郑克爽为总舵主报仇。”玄真道长附和道。
“今天要不是韦香主及时赶来,我等恐怕杀不了冯锡范这个狗贼,弄不好还会被这狗贼杀了,韦香主与我等有救命之恩,我支持韦香主的一切决定。”风济忠道。
眼看八人中的五人支持韩非,剩余的马彦超、樊纲相继开口道:
“我愿尊韦香主令。”
“任凭韦香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