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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袁小凤的无奈

没错!吴天的计划是成功的,他成功的让张小仕原本是失去初恋的伤害转变成了对吴天的仇视。他养父黄老板本来对吴天上次为张小仕的事情打木工的时候,就产生了不让张小仕与吴天走得太近的想法,怕张小仕会跟着吴天学坏,所以在有了新工地的时候,他第一个是安排张小仕去,而不是往常让他哥哥张小勇去开展新工地的工作。而张小仕因为对吴天的误解产生了仇视的心理后,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他父亲的决策。张小仕走得是那么的绝缘,没有与吴天有过任何交谈,甚至在早上去新工地的时候,他连打呼都没有向吴天打一个。使吴天连张小仕的一个背影都未曾看到,吴天在这种环境中,他试图寻找袁小凤的身影,想找到袁小凤帮他发泄心中的苦楚,但袁小凤只是在远处与他四目相对。她眼神中透露出对吴天的思念,但又对家人的束缚感到无力……

吴天每次回家都是吃完饭后就一个人独自逃避到小卖部,他每次都喝着那从冰箱拿出来的啤酒,他想借此来消化,或者冷藏心中的苦楚,让这些痛给予他一个适应的机会,一点一点慢慢的释放出来。吴天在近期短暂的时间内,他从人生第一次与异性接触的喜悦,到女友因他受困后,因此给吴天带来的痛苦,再到用心良苦的为最好朋友喜欢的人恋情失控,他又被迫承受伤害黄萍的愧疚,而在这个雪上加霜的时候,他为了避免好友感情上受到打击,吴天把所有的苦都一个人独自去承受。没错在这个事件上,他达到了自已的目的,但吴天的痛有谁能明白,有谁能体会?

他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情感丰富细腻的人,在面对突如其来,所有的事件密集出现的时候,他真的需要一个能发泄的出口……

而这种高压下的吴天,他不能让任何人很明显的看出自已的现状。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他选择一边独自尝试所有的苦,承受所有的痛。因为他骨子里的骄傲,他在面对所有苦难时,依然昂头挺胸,他不曾有过任何逃避的想法。但要知道他现在才十七岁,严格来说,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吴天很想多喝几瓶啤酒,让酒精麻醉自已,那样他就可以不用清醒的去面对那个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恐怖的夜了。近期因为夜晚失眠,白天工作,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已的变化,白天在工作中他又周旋与维护人际关系,他需要把份与痛很好的隐藏,从容的笑着与工友交谈互动。

因为吴天是一个弱者,资源与能力的匮乏使他不能再失去仅有的资源,他需要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工友们的关注,需要维持一个良性的工作环境。如果吴天连这些都失去了,那他将会逃离,逃到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独自疗伤。因为吴天的骄傲的心态作祟,他不允许伤口让任何未曾真正走进他内心的人看到,但吴天此时又有多少人能是他能够信任,可以向他提供发泄的人……

就在吴天长时间独自面对所有变故带来结果快要麻木与习惯的时候,就在张小仕一个背影都未曾留给吴天,独自带着几个人去新工地工作,而夜晚又能见面,但见面是对方故意避开的一个星期后的上午。袁小凤与吴天在一栋楼的楼层时,她悄悄的的靠近吴天,向吴天扔了一个纸条,他们向战争年代的特工似的接触,吴天内心激动的马上把袁小凤扔的纸团踩在脚下,等袁小凤走远后,吴天向四周观察着,在确定无人注意的时候,他迅速的捡起那个纸团,装进口袋。因为内心有期待,所以他想立即找个无人的动方去看看纸条上的内容。他独自以上厕所的借口快速的离开现场,在无人的地方迫不及待的观看纸条上的内容,只条上只有几个字,上面写了让吴天下午去以前约会的公园见面。

那几个熟悉的字里,传递过来的内容让吴天很激动,这是他在面对一系列接踵而至的变故了与打击第一次有了那种久违的期待与激动,激动使他的大脑迅速充血,脸上有了红润,眼眶因为失眠有着很重的黑眼圈。他期待约会的时间快点到来,下班回家吃完饭后,他就请了假,洗澡,换上那套每次都熨烫好的衣服,他在还离约会见面时间差一个多小时就提高出发了……

等待使时间拉长,悸动使使等待变得煎熬,他来回在草坪上走着,一边抽着烟,一边向着袁小凤必经之路眺望……

终于在正常上班的时间,袁小凤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远处向这边驶来,等她下车走近后,吴天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上班的工作服,很明显是借上班的名义出来约会的。袁小凤来得匆忙,她肯定是在上班前就梳理了头发,使她的马尾辫很紧实,但天热,她脸颊上的汗水把耳边没有束缚好的头发粘贴在脸上。

吴天立刻迎了上去,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阴凉处走,边拉边关心的说“热了吧!看你一头的汗,快过来凉快一下”等到了阴凉处,吴天拿出早以准备好的冷饮给她打开,递给了她。

袁小凤看到吴天牵她的手的时候,她开始本来有点想挣扎的,但可能是因为有过与吴天牵手的经历,或者是长时间未近距离的接触,她也很激动,所以袁小凤并没有做出挣脱吴天的手举动。袁小凤看到吴天比以前瘦了些,黑眼圈很重,但衣着还是那么一丝不苟,裤子依然笔挺的,干净利落。她心里即有喜欢,又心疼……

袁小凤眼里泛着泪光的问吴天“最近你过得怎样?还好吗?”

吴天看到袁小凤的行为与关心,他心里一阵温暖,当时他所有的委屈都涌在心头,但吴天硬是狠着心,把那些全部沉沉的压在心里。吴天微笑的说“还好!你呢?是不是急死了?”

袁小凤知吴天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吉楚,他只是不想让自已担心,独自装坚强,独自承受。所以她即生气,气他一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不告诉她。但对吴天又喜欢,喜欢吴天的担当,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自已可以无忧无虑。

但袁小凤对吴天什么事都硬扛,不让自已分担而生气,她说“还嘴硬,看你干的好事,把黄萍伤得那么重”袁小凤虽然对吴天瞪着眼,但她心里是很高兴吴天拒绝黄萍的。这不仅仅是代表吴天感情专一,而且也体现出自已在吴天心中的位置。

吴天听了袁小凤提起黄萍的时候,愧疚感立即涌现出了心头,他一脸自责的说“是啊!在处理黄萍的事情上我是有错的,那种时候,我也很无力,面对黄萍我已经尽了所有能力。为了使黄萍的伤害降到最低,我已经使用了各种我当时能想到,或者是当时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委婉的拒绝,但她陷入得有点深,她有些决绝。我当时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面对她突然之间的爆发,我还是被吓到了。而且当时她哭泣的泪水让我有些慌,我一时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受些,但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她,而且张小仕是我一手带着他认识黄萍的,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我该如何选择?你知道我在这方向缺乏经验,我无法像其他事做出正确的决定。对于黄萍的事,我是有责任的,我也是心存愧疚的,以致于现在提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难过,比打我一顿硬让我难受。但我是真心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可能还是我不够好,在这件事上处理待不够圆滑。”

袁小凤听到吴天的话后,她也很自责的说“这事我也有错,我不该一开始的时候就带她去与你见面。而在她第一次被你吸引的时候,我又没及时发现,等我发现她喜欢你的时候,是那次你请吃饭,我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喜欢上你了,但那个时候你是准备把她与张小仕凑到一对的。为了配合你,所以后来才继续带着她去与你们见面,但从你打了我老乡那次,她当时听到事情经过露出本质自然反应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事己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了,所以才告诉你,而后面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被家人阻止出来的时候,又没有适合的人传递消息,所以才让她一个人帮忙带信的,当时我也很矛盾,但在那种情况下,我又能找谁帮我?”

吴天关心的问“她现在怎样了?过得还好吗?”

袁小凤故意让吴天急,所以瞪了吴天一眼说“怎么了?是不是当时脑子一热,等冷静下来后,又后悔当初拒绝她的选择了,所以现在又急于想知道她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晚上就帮忙带话,让她去找你投怀送抱去,那样的话,你们又可以双宿双飞,怎么样,我好吧?”说到最后,她笑着对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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