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天与张小仕到了回家的分路口时,袁小凤让他们别送了,她骑自行车带着黄萍就回去了。吴天与张小仕回家的时候天才刚黑,俩人洗完澡后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总结今天的收获,这一对傻子在喂蚊子的时候,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此时谈论的重心是怎么避免对方怀孕的话题,在这个年代如果让女孩子未婚先孕了,那女方是真的走不出门的,所以他们很兴奋,这两个人连八字都还没一撇,特别是张小仕,而谈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竟然眉飞色舞的。这个时候邓刚正好从小商店买烟返回的途中,因为吴天他们并不是站在主道上,而是站在分岔路口没多远,当张力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声音没这么大,而邓刚买烟返回的时候听到了张小仕的声音,他在经过的时候顺路往他们的方向走去。等他刚转个弯就看见了张小仕与吴天在一起,而这个时候他手里的烟刚拆开包装。
此时邓刚有点后悔自已的好奇心,他本来是想看看张小仕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干嘛?难道是喂蚊子吗?现在的处境让他进退两难,前进吧!他与吴天的事才只刚过两天而以,时间不长,又不短,过去如果报仇的话,那时间又过了,有点说不通,而且吴天的凶狠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而现在退去吧,又给人感觉好像他怕了吴天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即使内心对吴天有害怕的感觉,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这是涉及到他颜面及自尊的问题,所以他是不能退的。为此他在短暂的停留后,他还是向吴天与张小仕方向走去。而吴天与张小仕从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张小仕怕吴天与邓刚再次发生冲突,所以他就向邓刚走了两步,与吴天拉开了点距离,防止邓刚突然的爆动让吴天有个缓冲的准备。因为他看到邓刚头上被吴天打的地方还贴了一张创口贴的,这家伙头还是挺硬的,酒瓶都开花了,他的头只是破了点皮而以,所以当天他把头上残留的啤酒洗掉后就简单的止了血,然后贴了张创可贴了事。
张小仕等邓刚走近后,为了避免冲突,所以他就问邓刚“有什么事吗?”
邓刚他本来有点尴尬的,但张小仕的问话,他想用对话来解决自已的尴尬,所以说“噢!没什么,我只是经过的时候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在这里难道是要喂蚊子吗?”邓刚为了缓和气氛与自已的尴尬,所以他把刚拆开包装的烟拿出两根,递了张小仕一根,但对于吴天他有点犹豫,如果不发给吴天的话,那显得自已小气。但他如果这个时候主动发烟给吴天抽,那又显得好像自已怕他似的,要知道他比吴天大两岁唉!最终邓刚在犹豫后,他还是向吴天递了一根烟。吴天在这个时候也有些意外,面对邓刚的大气行为他也有些后悔当天做得可能有点过了,所以吴天接了邓刚递过来的烟后,吴天对邓刚说“不好意思啊!那天可能喝多了没注意,你现在还好吗!”
邓刚也被吴天主动的道歉搞得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不碍事的”
而此时最蒙逼是是张小仕了,什么情况啊!于是他左看看,右看看,看邓刚与吴天确实是以一种有好的方式交流着,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发展的,还搞得自已紧张的往两人中间站,自已想干嘛?难道是要阻止他们和好吗?所以他马上让出路来,并且掩饰自已的行为打着哈哈的说“我就说嘛!大家都是年轻人,冲动是难以避免的,但都是不打不相识,事情过了后,大家还是好朋友的,都别把那事放在心上。”这时候吴天与张小仕才发现身边围了好多的蚊子,这些蚊都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一拍就一手好血,而且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多的包。
张小仕一边抓痒一边对吴天生气的说“都怪你,没事把我拉到这个破地方来,搞得我身上被蚊子咬得全是包。”
吴天一听这个家伙把这么大的锅甩给自已,他就笑骂道“嘿!现在怪我让他被蚊子咬,刚才是谁在眉飞色舞的?连口水都差不多拖到地上了?现在还猪八戒八戒倒打一杷了是吧。”
张小仕又斗嘴的说“还说我,自已不也一样?”
今晚张小仕与吴天的交谈主要内容是怎么让对方生米煮成熟饭,而为了得到对方的时候又得防止她们怀孕应该采取什么防范措施。所以张小仕提出了避孕套等相关的常识,所以俩个傻子为了避开人群就选择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当谈到兴趣的时候,他们全然不知道有蚊子。内心的好奇,兴奋,悸动使他们兴趣十足。特别是一谈到这些的时候,他们身体就有自然反应,这种反应使他们身上即舒服,又难受,感觉浑身不舒服,想要发泄一样,但怎么发泄?他们目前还真的不知道,在这个未知的领域里,他们很想立刻就能搜寻到答案。探索未知的领域是人求知的本能,而往往人在离未知的领域比较远的时候,人求知的本能却是可有可无,不至于夜不能寐。而当一个人正处在未知领域风口的时候,那种将是一种想抛开一切,奋不顾身都想探寻出个结果的期待,而在这个期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想而知,在这种时候,正好俩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在法凑在一起,他们还能理智的分心去管蚊子吗?可以说,这个时候就是蚊子把他抬起来,带飞到蚊子窝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也只能等他们梦醒的时候才能发现。
他们三人一路返回家去,吴天与张小仕一回到家就迅速的找风油精或清凉油抹在身上,他们因为身上全部是包,所以他们互相埋怨着对方的鬼主意,害得自已遭这份罪。
第二天早上吴天与张小仕又混到一起去了,这俩个冤家全然忘记了昨晚互相埋怨的事了,他们又是有说有笑的聊着一些相关内容的事。在工地上,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吴天因为与别一个大工付勇俩人在等小工把材料运到他们这个架子上,这个位置本来早上过来的时候是背阴的,但这个时候太阳却直接照射过来了,所以很晒人。付勇提出他俩人去旁边阴凉处抽支烟,所以吴天与付勇一起去了阴凉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付勇拿出香烟与吴天一起抽,他们一边抽烟一边等待材料。
付勇是二十一岁,身材也很壮实,他父亲是工地看守材料的保安工作。付勇因为是家里唯一男孩,家里比较宠着他。而付勇又是一个比较叛逆的人,所以只读了初中就在外面混,但一直没有混出什明堂来。他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与黄老板有业务上的来往,所以比较熟。他父亲为了防止付勇混社会惹出什么事来,开始的时候把付勇送回老家抚州,但在老家的时候,付勇也整天无所似事,一天到晚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为此今年开春后他父亲就把付勇丢在黄老板这里,想让他做点事,学门手艺,稳定下来。
吴天刚开始来到这个班组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付勇这个人,因为他的左手虎口处有一把斧头的纹身,虽然这个纹身纹得很差,但在这个年代中纹身还并不是普遍性的存在,虽然不算另类,但也是引人注目的。然后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听说他以前好像还与小斧班的。吴天是一个对强者不曲意迎逢,对弱者也不去欺凌的人。而付勇因为自已有过社会经历,又比吴天大几岁,所以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怎么把吴天当回事。在双方都不轻易惹对方,又谁也不想先放下身价去主动与对方互动,他们就一直几个月中硬是只维持比此同事的关系。
今天付勇主动提出邀请吴天去乘凉,并发烟给吴天抽的行为在班组里是一件很正常的行为,但对于付勇平常在班组里他内心里对自已有个高度的,平常的时候他与别人互动也是对方主动得多,他主动的少。而且吴天虽然在班组内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家也都知道他进班组前是混社会的,虽然没听到惹出什么事,但吴天经常身边都有一群人的,所以班组里也没人愿意主动去惹他的。在这种情况下吴天与付勇平常其实是有一种竞争的关系,相互之前都在私底下暗暗的较尽,但表面上又相互客气,谁也不惹谁,但那种客气是点到为止,谁也不会主动放低姿态向对方发超出表面客气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