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似乎很忙,接下来的好多天,都很少在家里吃饭,回到家时也基本是要准备就寝了。这也给了方秀一很多陪孩子的时间,听孩子们背课文,看思远写字,陪飞羽雕刻,这小家伙切割了一块玉石,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刻什么。方秀一也抽空去了一趟明楼。她给钱老板的是口水鸡。这道菜很简单,用料也普通,她前世比较喜欢吃。本来她不想重复两边的菜式,但那天以后她也知道了,自己那点底儿说不定早就被尚书大人摸透了,也就没有必要遮掩了。
“钱老板,我还有事想向你请教。”
“请讲。”
“我想问一下,那个尚书大人叫什么?”平日里,都是大人长大人短的,谁也不连着人家的姓叫。她担心自己向三冬打听,就引起人误会。
“你也做了有差不多半年了,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唉,人家没说,我也不好打听,否则还以为我别有心思呢。”
“尚书大人姓何,名怀安。”
何?天杀的,竟然跟自己那个死鬼丈夫一个姓!
“看尚书大人也很年轻,竟然就已经是尚书,钱老板能否透露一下。”尚书,按理说,没有个三四十岁的年龄,怎么能当尚书,何况,之前就已经是礼部尚书了,不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做了多久的尚书。
钱老板看了一眼方秀一,有点犹豫。
“钱老板,请放心,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平常无处打听,连到你这里还是因为大人最近忙,我才得了空。”
“何大人确实天纵奇才,颇得圣上欣赏,不过,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况且,何大人自身高洁,也不会做那等不义之事,你只管做好厨娘就行。”
“嗯,我知道,但有时候觉得对雇主一无所知,还有点心慌。对了,钱老板,那你知道何大人为什么还不成家吗?”方秀一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尚书大人结婚了,她的去留还真不好说,毕竟自己的年龄和那位尚书大人差不多,即使没什么,也担心尚书大人的老婆会多想。
谁知,钱老板神色比较诡异,虽然转瞬即逝,但方秀一还是看到了。
“咳咳,这个是何大人自己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就是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敢公开说。
“看你这样子,尚书该不会有什么隐疾,或是难言之隐?”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尚书大人该不是个断袖吧,长得那么好看。
钱老板无奈,“千万莫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唉,我这不是担心我的去留问题嘛,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成家,我好继续做个厨娘,赚点银钱。”
钱老板摇摇头,“这种言论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我们虽然只是谈个生意,但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
“嗯,你放心,我也就是跟你说说,除了你,我还真不认识什么人。”
“你先坐会儿,我处理点别的事情就过来,稍待!”钱老板让手下给方秀一沏好茶,并上了几盘点心,就先忙去了。
方秀一本想着自己也告辞算了,什么也没问道,不如回去得了。但是钱老板刚走没多久,隔壁突然来了人,估计是酒楼的客人,客人的对话恰打消了她要离开的打算。
“祝兄,好久不见,咱们兄弟今天好好喝一杯,听说明楼最近还填了几道不错的新菜,正好品尝一二。”
“梁兄说的是。唉,最近吏部都快忙死了,今天也算能忙里偷闲。下午还得赶回去继续卖命。”那个祝客人无奈地说着。
“不过祝兄在吏部,能跟着何大人干,让人好生羡慕!”梁客人语多钦羡。
“是啊,何大人真是年轻有为,虽然到吏部不久,但平时行事,真的是有章可循,谁都不敢轻慢了去。”
“不过,祝兄,听说,何大人又留宿宫里了?”梁客人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道。
“嘘!梁兄可千万莫乱猜测。”那个祝客人似乎颇有顾忌。
“知道,知道。我也是很羡慕何大人和那位的关系。听说,何大人在微末时便已经和那位是莫逆之交。”
“是啊,不过,何大人自己也确实天纵奇才,才入了天家的眼。”
“是啊,官场都对何大人钦佩不已,虽然他年纪轻轻的。”
“不过只可惜啊,我倒想介绍自己的本家妹妹呢。多大的富贵?”
“不是说何大人有妻室吗?”
“以前也是传言,何大人亲自说过自己在赶考前就已经娶妻,但似乎家里有变故,那位妻子下落不明,所以大家才以为何大人一直没有成家。”
“不过,祝兄,几年前坊间还有过另外一则传言,不知听说过没有?”那个梁客人说的神神秘秘的。
“你是说……”祝客人似乎也知道说的是什么。
“当时那几个妓子说的很详细,而且还有其他当事人也有默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