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离和如一在这天坑中不觉时间流逝得度日时候,天坑之外,也已经发生了不少变数。
就在雪崩发生的第三天,偏北的山坡上一处山岭相交的偏僻位置,一张面色惨白的脸从雪堆中露出,边上是一名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刚刚刨开雪把人给挖出来,正聚精会神观察着此人样貌。
此地不容易到达,小男孩身边站着十多名大人,每人身上穿的都是用动物毛皮做的衣服,戴着厚实的帽子。他们身下都骑着一头白灰相间毛色的狼,应是一种兽族。
这一行颇具野性装扮的队伍中,一个站在队伍最前看来是领队的人物以命令口吻道。
“走,把他带回部落里,触犯山神,惊扰冰神不可饶恕。”
“阿爸阿爸,这个人流了好多血,会不会已经死了。族长大人还要处置他吗?”小男孩似乎对这行为不太理解,向他父亲发出疑问。
“嘘。”男子要求男孩噤声,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好在他们没有听到。这才轻声对小男孩说道。
“不要议论,等回了部落族长会做定夺。”
孩童似懂非懂应了一声,低头不再言语,。
两人坐在兽狼身上,一颠一颠从山谷间往山下走去。狼身上还驮着几个袋子,装满了东西显得鼓鼓的,这是他们的收获。
没多久这一行队伍来到一处巨大的村落,迎来了人们热烈的欢迎。这里便是他们一族的部落,年代久远,名为“凛冰”。
这是一个驻留在山地中的部落,与周边起伏很大,坡度陡峭险峻,沟谷幽深,部落北面的民居边上就是直立而起的高山,十分雄伟壮阔。
山脉连绵,大大小小分布,从部落里就能望见远处高山上足有气势的巨大冰瀑。那里本是一片大瀑布,但已冻结百年,对部落的人来说,那里是一片神圣之地。
瀑布下有一潭水,其间的水是可以流动的,不知它为何无法冻结。明明不远处就有一条冻住的河流,蜿蜒延伸出去。
刚回到部落的兽狼,一把人放下就自行越过冻结的河道去了对岸,它们平时都自由寻找猎物,算是半散养的状态,也不知为何那么听这里人的话。
一个完整的部落,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历年以前,如今多达上百人生活在一起,他们以捕猎为生,也会种植一些能够在冰土中生长的蔬菜,草株。河道中有鱼,凿破冰层有机会能够抓到。
他们不与任何外界来往,这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没有人族。这么一个自给自足在这等恶劣的环境生存至今的部落,他们有一个当世人都没有听过的部族名字。
凛冰族人从前就一直生活在此。此地是极严寒地带,与冰,雪相伴,所有人早就习以为常。
部落中有不少人把守在各个木屋门口,这是临时做下的安排,就因为几天前山神震怒,发生了巨大的雪崩,怕一些妖兽来犯。
见到部落的领袖回来了,族人们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每次由首领亲自出征,必定会有良好的收获,他们手舞足蹈,敲打一些不知名的乐器,动作夸张开放,显得怪异又充满气氛。
首领挥挥手,族人们才停息了欢庆的仪式。然后对身后之人,也对族人们高喊道。
“把带回来的那个外族人钉上祭坛,接受冰神洗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他。”
刚发号施令的他目光一动,一缕精光隐隐闪现,停留在男子衣角之上,假意靠近,偷偷将一个挂坠摘了下来收走,谁都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
首领的高喊声威猛咆哮,震彻整个部落。同行的几名族人立刻将带回来的那人抬上祭坛,祭坛上有个古老残破的铁制柱架,把人扶正,几根钉子嵌入皮肉,将他直接钉在了上面。
这人只是眉头微皱,下巴抽动几下,丝毫察觉不到他有多少痛苦,任凭处置,双眼从未张开过。
不久后暴风雪来临,所有人都躲进了木屋里,这种天气之下也不用再担心会有妖兽袭扰。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这种天气只是常态,几乎每隔几日都会有这么一次,时大时小,也说不准。
而自从被首领带回来的人被钉上柱子那天起,每次风雪刚停,所有人还未出门的时候,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拿着冒着热气的东西,跑到祭坛上往那人的嘴里塞,之后又会快速跑走。
就这样整整持续了一月有余。言离和如一入了这天坑是记着时间的,地上方方正正的字刻着。
言离没有再废寝忘食,没有一醒来就开始修习风霄诀,累了倒头就睡。第一重的风霄诀已经能做到灵活运用,符力损耗大大降低,一昧盲目得练下去也不会有太大提升。后面那一重重的攻击式,言离打算暂且搁置一下。
本身第一重就是基础,能达到自如飞行只是一个初步的要求,后面几重在这个基础没有打实的状况下是不太愿意去碰的。不说出神入化,至少也要做到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