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嫽马上拉住翁主往车上塞。“保护小姐!”冯嫽急道。碧云反应倒是也快,立刻上了车。冯嫽腾身而起,拉住缰绳用力一甩,“驾!驾!”马随着冯嫽的喝声飞奔起来。
冯嫽第一次在树林中驾车,生怕撞到树上,只感觉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好在这马躲避起障碍物非常娴熟。
冯嫽也无法分心往后看,似乎听得后面打打杀杀的声音渐渐变小了,或许已经脱离了险境,冯嫽一骑狂奔,奔出了树林。“不好,前面是悬崖!”冯嫽远望到前面没有路了,赶紧勒住缰绳,好在这马也是训练有素,马上停了下来。
冯嫽定睛一看,却是离悬崖不到五米。好险好险,冯嫽拉开车帘,在里面的翁主碧云都已经被颠得东倒西歪。“已经脱险了么?现是在哪里?”翁主道。
“小姐,还不知,只是前面没有路了,我要调转车头,坐稳了。”冯嫽道,冯嫽都不敢告诉他们前面是悬崖。
冯嫽一个转身,却看到贼人杀来,当下震惊不小,本能把车往旁边驾,冲身后厉声道:“贼人来了,坐稳!”,车里两个人却是抱着瑟瑟发抖。
冯嫽正全力以赴驾车,没想到突然一把刀闪下,似闪电一般,马套断了。好厉害的刀!
车翻了,马脱缰飞奔走了。冯嫽被这失控的车一甩,足足摔出去三四米,重重地摔了一跤。
冯嫽被摔得头晕眼花,又痛又害怕,一个黑影举着刀过来了,突然一个白影又过来了,阻止了黑影,两个影子在厮斗。冯嫽晃晃头想再看清楚一点,只听到脑子里哐的一下,冯嫽却是被打晕了。
待到冯嫽醒来,只感觉浑身酸痛,那一跤摔得不轻,脖子一动,后脑勺也疼,被人敲头那一下也很重。再一动,冯嫽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动弹不得,眼睛也被蒙了布。“额……”冯嫽忍不住痛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一声关切的问候。冯嫽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是翁主的声音,冯嫽好不容易坐起来靠着墙壁,无奈又难受道:“小姐,我哪哪儿都疼。”
冯嫽听到翁主沉默了,似乎担心自己,突然笑了,又插科打诨道:“我摔得屁股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啦,脑袋在地上磕了一下又被人打了一棒,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呢。”冯嫽绘声绘色描绘自己被打的那一下,似乎在炫耀自己那一下被打得重。
穿越前的沈青就是这样的性格,独立坚强,在朋友面前总是乐观幽默的,有的时候遇到坏的事情,自己消化掉,当她把这坏的事情给朋友讲起时,就满是幽默玩笑的口吻,朋友们听到都以为这件事情并不严重。
虽然翁主冯嫽俱是被束住了手脚不得动弹,但翁主还是轻轻蹭了几下冯嫽,似乎在说,知道你摔了一大跤,还好我们都还活着。冯嫽回蹭了一下。
“你呀,怎么就是屁股屁股的说,多么不雅。”冯嫽听到不远处的碧云道。
“这有什么不雅的,人皆有吃喝拉撒,都是最自然不过的,嘴可以说,屁股如何说不得。”冯嫽狡辩道。
翁主道:“小嫽,你可知还有外人呢?”
冯嫽却是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我怎么没听到有其他人呢?让我看看。”说罢便想把遮眼布蹭下来。
“小嫽姑娘不可,若歹徒进来,发现你看到了他们的样子,只怕他们会杀人灭口。”冯嫽听到一个男声,声音温文尔雅而语气却不容质疑,冯嫽不动了。
这个男声又道:“姑娘若想知道周遭,我告诉姑娘便是。如今被绑的除了姑娘三人,还有在下和在下的师妹。在下云熙,字无心。师妹名玲珑。”
“多谢云公子提醒,是我莽撞了。很高兴认识二位。只是未知二位为何也在此?”冯嫽不免满腹狐疑道。
“小嫽,方才贼人冲上来时,是这二位要救我们。只是我们连累他们也被抓了进来。”翁主道,“当时你昏迷了,贼人抓了我们做要挟,二位本来武艺好,但为了我们的安危也只有放弃,那些贼人便一并抓了这二位……侠士。”
翁主又冲着那个男声的方向道:“方才小嫽昏迷,一直不好说话,还未向二位致谢。多谢二位今日仗义相救。”
“不必多谢,路见不平,不忍看到杀戮罢了。还未知三位姑娘为何被贼人追杀?”云熙道。
翁主刚想讲话,被冯嫽按住。
冯嫽道:“我们主仆三人乃楚都人士,家主过世后只留的我家小姐一人无依靠,便想着去长安投奔小姐的舅家。与我们同行的一位大人是小姐舅家的好友,这位大人来楚都公办便带我们一同去长安,如此也有个照应。方才遇险,自顾不暇,只是未知这大人一行人怎样了?”
冯嫽好歹有二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便也不敢告诉二人真实情况。冯嫽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咚忱Фタ蓁咋,估摸着就是那位一直没说话的玲珑姑娘了。“不知姑娘为何笑?”冯嫽道。
“我只道姑娘说话伶俐聪明。”冯嫽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十分清脆甜美,想着一定是个娇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