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不弃洋洋洒洒地好一番教育，直说得程礼羞愧不已，满脸通红地跑来跟冯良道歉。
“是我不对，没能领会冯大哥的苦心。”程小子一揖都快够到了地上。
起身以后更是指天赌咒道：“冯大哥以腹心教我，我今后必定以弟子的身份侍奉大哥，终身不二，若再敢犯上，听凭大哥处置！”
唉，你个又虎又二的货，这都什么啊，你就把自己给卖了。
冯良摇头叹息，谁收你这样的徒弟得愁死，要是按当年城管队的标准，预审你都进不去！
“叮咚，恭喜你获得第一个弟子。”
恶~，我能举报么我？
你这算是强买强卖啊！
“叮咚，恭喜您收获弟子，达成成就，吾道不孤，奖励自由点3点。”
“叮咚，主线任务，百家争鸣已开启。”
啊哈，百家争鸣？
又是主线任务！
他已经深切的体会过主线任务的好处了——给得都是自由点啊！
冯良按耐住自己的小激动，眯起眼睛看去。
“程礼，随从，弟子，忠诚度85，效忠。”
果然，程礼的人物框已经变化了。
而且，忠诚度？！
这是弟子啊，还是小弟啊。
不管了，这个小弟我收了。
反正不管黑猫白猫，能带来自由点的就是好猫。
冯良兴奋不已。
他记得听“手刹”提到过，某种程度上，西汉的师徒关系比父子关系还可靠——这下也算是有了彻彻底底的自己人了。
不过，即使是表示严正理解冯良想法的郑不弃，说到最后，也仍旧表示——自己人，大胆存，说一句话就行了。
“对于我郑氏的信誉，冯公大可放心就是。”郑不弃拍着胸脯说道。
算了，入乡随俗吧，我对你们郑家比你还有信心呢，冯良点头认可。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郑不弃那副无义之人天打雷劈的架势，简直是跟程礼是如出一辙。
不过接下来，郑大商人倒是对着冯良顺嘴提起的一些商业程序，表现出一副心痒痒的样子。
“还未请教冯公，这个‘合同、纸约、收据小票’都是怎么操作的呢？”
“些许小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冯良摆摆手，你这儿都进化得可劲儿刷脸了，还提那些个干嘛？
显得我很落伍嘛？
“哦~”郑不弃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样子，“我虽学赋，但身在郑家，也知晓《管子》乃是齐家、强邦、国战之法，不敢妄求冯公擅传！”
说着，他又显出一副垂涎的笑容道，“不过还请您将刚刚提到‘合同、纸约’的规制方法，稍稍传授一二，郑家必有厚报。
想来这些细枝末节，传一传还是无碍的吧？”
呵，该说不愧是大商家出身的么，冯良心下暗自感叹，自己就提了一嘴，人家瞬间就抓住了关键点，瞅瞅人家这商业敏感性，活该他发财啊。
“某也知晓，法不外传！”郑不弃眼看冯良沉吟不语，又往前凑了凑，低声劝说道，“然而出得您口，入得我耳，我决不再传他人。而且贵宗一脉声明不显，也无从得知不是？”
说着，他抬眼观察了一下冯良的视线方向，微笑着又道：“这样吧，法不轻传，冯公初来晋阳，想来颇有些需要采买安置的，我这棘奴深通商务、语言，就把她借于你，如何？”
“成交！”冯良甚至都没过脑子，身体就先控制着嘴巴一口敲定了下来。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又往回找补，“其实也没什么显不显，法不法的。系统的讲，题目实在太大，我也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