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青皮仓皇逃窜。
包子铺里,小雅直接蹦了起来。
“万岁,”她一下就紧紧抱住了冯良的胳膊,“良子哥,你太酷了!”
“行了,吓跑了就快把罐子拿下去,再让街坊看着。”
殷姐坐在椅子上,还有些皱眉,“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万一闹起来呢?
再伤着你们。”
说她着又看了眼煤气罐道,“这憨货,这么重。快看看胳膊,抻着没?”
“哪儿能啊,”冯良意气风发,轻轻松松就把煤气罐又拎了起来,随手顺到墙角,“空的,空的。”
“就是,妈,咱都没注意,原来我哥这么壮啊!”小雅兴奋头还没过,抱着冯良的胳膊一劲儿地蹭,“原来我还说演义里,擂鼓瓮金锤什么的都是开玩笑的,现在我信了,我良子哥就行……”
这位包子铺少东家倒是一点儿也没在意——
冯良赶紧胡噜两下小姑娘的脑袋,这才脱开了手,让她帮着自己从桌上往下薅铁签子。
“我跟你说啊,殷姐,跟这些个货就不能客气,”他一边薅铁签子,一边给殷姐传授“街头经验”,“这其实都是一帮囊求,你软他就硬,我在西京干了这些年城管了,还拿不准他们……”
“这跟你想的不一样,”殷姐有些欣慰,却又苦笑着摇摇头,“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不过想起了刚刚陈青皮一伙的狼狈样子,她还是觉得解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随即将手里的啤酒倒在门口,重新满上一杯,递给冯良,展颜笑道:“多谢你给姐出气,小雅,咱吃饭。”
“好嘞!”
过了一关,饭桌上气氛自然很好。
小雅不停地跟母亲形容,刚刚抱着冯良胳膊的手感,“就跟咱家的水泥柱子似的!”
“而且我哥不戴眼镜更帅了!”
引得殷姐一直发笑。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冯良发现他今天的胃口超级好,起码吃了平常两倍还多的饭量,还没觉得饱。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听着旁边挂在侧墙上的电视播放新闻。
此时正在播放一则采访广播,宣讲的是阳曲程家千年忠义的事迹——
“忠义传家,感恩祭祀两千年。”
冯良心有所感,疑惑地问旁边的两人,“殷姐,咱们这儿啥时候多了个程家?看起来家业还挺大的呢?”
不待母亲回答,小雅就先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笑着揶揄他道:
“良子哥,你是西京回来的不假,这就过了吧。”
“这程家在全国排多少不知道,可在咱们龙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好么。”她端起酒瓶子咚咚咚就又给冯良满上,“看不上老家人可不行,罚酒罚酒。”
“行!”
不过看来这程家口碑还很不错啊,连小丫头都护着。
冯良一下子就更奇怪了,难道是近两年才起来的?
可也没道理啊,西京离龙城并不算远,老乡也多,看这家的阵势也不像是爆发户的样子,怎么会没听过呢?
结果,就听见殷姐也在旁边埋怨道:“你这几年在西京,连家里的事情都忘了?”
“这个程家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大户人家,全城都知道,他们家祖地就在阳曲那边。”
她也看着节目感叹,“没想到,啧啧,忠义传家,难怪能传两千年!”
嗯?
这下冯良就觉得更不对劲了,按照殷姐的说法,这家都快活成活化石了。
全国上下,估计也只有鲁地孔老二家能压他一头。
那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今天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
眼睛突然不近视了,自己的力气也突然大了起来。
难道?
就听见电视里那个现任程家家主——程汉军侃侃介绍道:“根据我们家祖上的记载,早在文景之治的时候,我们祖上就生活在阳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