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责骂,谢大老爷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做了什么让母亲如此难过,可见着跪在老夫人面前的竟然还有舅兄家的女儿,这便明白了个七八成。
杜嬷嬷趁机到他身边提醒了两句,便也全明白了。
谢大老爷气的上前就煽了谢晏之一巴掌:“你个不肖子,何人教出你这般荒唐。”随后便朝外喊了一声:“把这逆子关进祠堂,待宾客散了便给他上家法。”
谢晏之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王静姝听闻要给谢晏之关祠堂上家法,立时便膝行到谢大老爷面前,恳求道:“姑丈莫要怪表哥,都是姝儿的错,表哥什么也没做,是姝儿轻浮。”
谢晏之以为之前在园子里唤他来客院的人是王静姝派来的,也就没敢说这事儿,便回身也膝行到父亲面前,把她拦到了身后,说道:“姝儿,不怪你,是表哥一时糊涂想强迫于你,若不是二婶前来想必会铸成大错,你回吧,我应该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
王静姝还要替他解释,却被谢晏之慌忙捂住了嘴巴。
而就在这时,匆忙赶来的王夫人怒气冲冲走到近前,又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到谢晏之脸上,并大力扯开了他的手。
王静姝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挣扎着想要护住谢晏之:“娘,你这是做什么,不怪表哥,都是姝儿的错啊。”
“还不快把小姐拉起来”王夫人怒喝身边下人,便有两个仆妇上前架起自家小姐。
王夫人看也没看谢老夫人一眼,只冷冷的看向谢大老爷:“姑老爷教子有方啊,我王家女儿若是有半点不是传出去,你谢家负得起这个责吗?那可是兵部侍郎府!”
这兵部侍郎府几个字,她语气尤重,言罢王夫人便带着一众下人,拖着王静姝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从西角门离开谢家。
谢晏之被关进了祠堂,谢大老爷在听了二房几句阴阳怪气后,便上前劝慰着谢老夫人。
谢三爷也是老夫人嫡出的,这会儿听说这事儿就赶了过来,进屋见到老母亲在落泪长兄在劝说,便上前道:“大哥,我先替你到前面招呼着,你陪母亲一会儿吧。”
“好,这事儿先别传到你大嫂耳朵里。”
谢三爷是个不喜应酬的人,从没主持过谢府宴会,如今他一出现就让宾客们觉察出了一丝异样,可也没人说什么。
而这边折腾的时候,这场丑闻的始作俑者沈悦儿,却被一人困在客院云来阁里间的床榻之上。
在这人怀里被困了快一个时辰了,之前她感谢这人在王静姝进门的一瞬间,把她拉到榻上塞进了被子里。
而王静姝进门时,便看到的是这张美如妖孽的脸,邪肆的上下打量着她。
王静姝被带走一个时辰了,沈悦儿还被这人困在榻上圈在怀里。他好像是睡着了,可这怀抱一分都不曾松懈过,就那么牢牢的困着她。
单薄的衣裙松松绔绔,在他怀里挣扎这么久,早就凌乱不堪。
悦儿胀红了一张脸还不敢作声,唯恐招来什么人,她就不得不像王静姝一样被推搡着带走。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都是她不可预料也无法承受的。
这人总算是睡醒了,慵懒的起身,把悦儿扯着胳膊拖起来,眼里的讥讽让她心里不舒服,可也不想得罪这人,毕竟自己不光彩的事如今只有他知道。
悦儿起身穿好衣裳,那人便一直慵懒的坐在那儿看着她。末了上前来从她衣领里拿出她从小便戴着的玉坠,轻哼一声:“这勾搭男人的本事,脏了这玉了。”
悦儿恨恨的夺回玉坠塞回衣领里,白他一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