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曾子墨的同意后,旁边的几个富豪藏家们也戴上手套,拿着专业的鉴定眼镜上手把玩。
每个富豪都对这尊景泰蓝花觚赞不绝口,不住夸赞。
若不是因为古玩行里的规矩,几个富豪怕是就要砸出天价当场抢了这尊花觚。
“这尊花觚是高卢雄鸡国回流来的,我花了很大的人情,总算不负曾总所托。”
“原持有人是帝高卢雄鸡国没落贵族菲尔斯男爵。他的祖辈当年是驻安南国的外交官。”
“此件花觚就是当时的两广总督所赠,放在家里已经一百多年。”
“来历明确,有据可查,传承有序,百分百真品无疑。”
“谢谢徐老板,我非常满意,包起来吧。”
徐文章点头微笑,将景泰蓝放回木盒里。
而曾子墨则拿出了支票。
一桩生意就要达成。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光绪民仿景泰蓝也能冒充景泰皇帝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无不一愣。
一起转过头来,不远处的茶几旁坐着一个身着普通,相貌平凡的少年。
曾子墨嗯了一声,几个富豪藏家微微一愣。
博雅斋老板徐文章却是脸色一沉。
“你是谁?”
“你说这尊景泰蓝花觚是光绪时期民仿的?”
笑容可掬的徐文章微笑说道:“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博雅斋在锦城甚至全国古玩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我徐文章在锦城收藏协会也添居副会长一职……”
“我们博雅斋从不卖假货。我徐文章做了三十年生意,靠的就是诚信……”
旁边几个富豪藏家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我跟徐老板打了几次交道,都是真品无疑。”
“我从徐老板手里收的那幅黄宾虹《松山图》可是赚了不少呐!”
“徐老板的人品,我们信得过!”
徐文章面露得意,冷蔑的瞄了瞄金锋,讥笑嘲讽。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
金锋淡定从容的回应说道。
“听这么一说,那就不是你徐老板的人品问题……”
“而是,你的眼界毛病!”
徐文章面色顿变,冷厉说道。
“我博雅斋有个规矩,只要鉴定是假的,我博雅斋假一赔十!”
金锋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慢慢扭头过来,面色冷峻,淡淡说道:“假一赔十!?”
“你赔不起!”
虽然金锋穿着一般,甚至有些褴褛,膝盖下面破了一大块皮,血迹斑斑。
但金锋的所说的话清冷如寒冰,众人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徐文章脸色唰的下再变。
指着金锋冷冷说道:“你——好大的口气!”
正要说话间,曾子墨却是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
走到金锋身边,剪水双瞳柔柔的看着金锋:“你……你懂景泰蓝!?”
金锋点头:“懂!”
曾子墨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光绪年的?还是民仿的……”
“你……你都没摸过……”
金锋转过头来,眼睛直视曾子墨。
曾子墨被金锋那深邃如海的双眸一刺,心房一震。
忍不住垂下臻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
金锋淡淡说道:“你有!”
曾子墨呼吸顿时一顿,一时间竟自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金锋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南极冰山,冷酷无情!
金锋起身走了过去!
边走,金锋边说。
“景泰蓝始于罗马皇帝亚历山大,忽必烈西征时由阿拉伯传入中原,盛于宣德景泰,到康乾三代达到顶峰……”
“制作工艺复杂,经过锤胎、掐丝、填料、烧结、磨光、鎏金等多项工艺。”
“每项工艺都有极高要求,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徐文章冷笑迭迭:“哟,看不出来你年纪挺小,懂得不少。倒是个内行。”
“你倒说说,我这景泰蓝怎么就不是景泰年而成了光绪了?”
“还是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