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直到现在,才将原主的记忆全部理清,发现除了脑袋还有点嗡嗡的眩晕之外,脸都有点疼,轻轻扯动下嘴角,就觉得右边脸像被人用针在一直刺一样,又疼又痒,看不见脸到底怎么回事,不敢随意乱抓,便朝四周到处张望,这才看到缺了条腿的桌子下面有面镜子垫着。“月儿,你去把垫桌腿的那面镜子给我拿来。”
正在收拾床铺的月儿听见小姐要镜子,整个人都一下顿住了,好不一会才慢悠悠开口道:“小姐,那镜子已经碎了,没法用了,才拿来垫桌腿的。”
她觉得月儿的反应有些奇怪,一听我说要镜子,整个人像傻了一样,不免再度开口道:“别傻站了,快给我把镜子拿来,就算碎了,也总是能照的。”
月儿见无法再推脱,只得走过去将桌底下的镜子拿起来,对我开口道:“小......小姐,你等下要是看到什么,情绪都不要太激动,你的身子还需要静养。”
拿过月儿手中的镜子,对着脸照起来,镜子中浮现出一张还略显稚气的脸,但肌肤胜雪,双眸似一泓清水,眼波流转间顾盼生姿,颇有勾人魂夺人魄之感,想必长大以后毕是个绝色佳人。可右边脸一直蔓延到嘴角的一条狰狞伤疤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一样刻在了脸上,生生将这整张脸的绝色都毁了。
月儿轻轻的走上前,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极力的再压抑着什么,平复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小姐长的美若天仙,在这大陆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小姐不能修炼,凭借这个美貌和洛家的声望想要找户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月儿陷入了长久的回忆里,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复又开口道:“那是小姐被推入荷花池的前一月,奴婢正陪着小姐在后花园玩耍,没一会,就看到二小姐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来,奴婢看到立马就想带着小姐离开,可还是被几个小厮给抓住了,二小姐说她在的地方就不能有小姐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二小姐的鞭子直直的往小姐的脸上鞭去,我瞧见鞭子上有红红的火光一样,是二小姐用了火元素。”
“小姐一直在地上打滚,哭着说好疼好疼,二小姐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直到打累了才离开,奴婢看到小姐满脸都是鞭痕,尤其右边最为严重,奴婢不敢耽搁,连忙去找夫人,夫人知道后不停的哭啊求着老爷去找大夫给小姐治病,老爷原本不想管,但夫人说老爷要是不管小姐和夫人的死活,就让洛家身败名裂,让云锦镇的老百姓都看看洛家是怎么尊卑不分,由得庶出的对嫡出的以下犯上。老爷这才吩咐下人把大夫请来,大夫诊断过后说左边脸只是鞭伤,涂上生肌水后,待结痂自然脱落后就可痊愈,可右边脸除了鞭伤还有灼伤,难以恢复原状。夫人看见小姐的脸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一下哭死了过去,醒来后一直吵着要找云姨娘去要个说法,奈何云姨娘先下手为强,跑去告诉老爷说夫人想毁了二小姐的脸,老爷一气之下罚夫人去佛堂罚跪,二姨娘没少背地里使绊子,夫人这段时间经常被罚跪佛堂,佛堂里潮湿阴冷,夫人身子骨一直不好,落下一身的病。”
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容貌!这娘俩好歹毒的心思,连唯一依傍的容貌都给我夺了去,我虽然对于自己的外貌并不十分在意,但也不想整日看见脸上有道这么狰狞丑陋的疤痕。如今自己浑身是伤,容貌又毁,还不能修炼。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她们不会就这样放过我和我娘,怕是还会想方设法的置我们于死地。
如今也只能修养生息,这具身体实在太差,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怎么保护娘和月儿。得抓紧时间锻炼下,哪怕不能恢复前世的身手,也至少不能任她们欺负。
“月儿,这院子闲杂人等是不是会经常过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