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的秋天与关内相比多了些许凉意,尤其是在清晨的时候,在略显枯萎的的草地里,不知名的虫儿在那发出衰弱的鸣叫,整片东辽大地上悲凉气息随处可见。
马大彪睡眼迷离,披着满是油腻的大褂,光着脚丫,捂着裤裆,一路小跑出了茅屋,来到屋后眯着眼见四下无人,马大彪赶紧解开裤带,一阵幸福的呻吟过后,在屋后的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并且还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骚味。
重新系好裤带后,马大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到屋中,见床上那个昨晚被自己狠狠教训一番的小娘子还在酣然大睡,看着她脸上那两行泪渍,马大彪心里乐得不行,这个小娘子是最近好不容易从附近村庄里掳掠来的,模样长得还算标致。
也就一年的功夫,卢龙山的日子不知道咋地就变得这么艰难了,就这模样的小娘子要搁在以往,马大彪都不带正眼去瞧的,都是交给底下的兄弟们,可是现在周边村庄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之前听大当家偶然间讲过,东辽来了一位国公,这家伙不知在搞什么鬼,把卢龙山方圆十里的村庄里的百姓全部都迁走了,走时还把村庄里的房屋全部烧毁,水井里投了毒药,地里的庄稼来不及收走的也全部铲除,这就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啊,马大彪心里如是想到。
昨晚喝了不少酒,与这小娘子战至深夜,现在马大彪还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看样子以后得节制一下了。
穿好衣服后,马大彪扛起自己的大刀,有走出了屋外,这一次可不是找地撒野尿了,他得巡视一下寨子了,这可是大当家交给自己的重要任务。
刚走出屋子,一阵带着凉意的晨风吹来,马大彪由于衣服没有拉紧,不小心受了凉,一声巨响的喷嚏过后,原本十分寂静的寨子,立刻出现了不小的躁动。
“他娘的,你们几个没卵子的阉货,就知道睡,老子让你们值夜,你们就是这么个值法,快给老子起来!”马大彪见原本应该在敌楼上观察四周情况的小喽啰,此刻却四仰八叉地在敌楼上酣睡,马大彪气不打一处来,挥着大刀在那喊骂。
几个值夜的小喽啰被马大彪这顿骂吓得一激灵,赶忙一个个接连站起来,但是也许是睡得太沉了,其中一人看样子明显是没睡醒,站起来晃晃悠悠一个没站稳,骨碌一下从敌楼上滑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妈的,真是一群废物!”马大彪上去就是一脚,踢得那个还没来及站起来的小喽啰又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周围的其他人见状立马哈哈大笑。
“别笑了,再笑看我不抽你们大嘴巴子。”
见马大彪如此怒气冲冲,周围的人立马都低下了头。
见他们都老实了,马大彪也懒得在理他们,继续去寨子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而那个被马大彪踢了一脚的小喽啰见马大彪走后,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捂着屁股,一步一步慢慢爬上了敌楼。
“兄弟,没事吧!”另外两人见状赶紧过来扶了一下,将他拉上了敌楼坐下。
“妈的,马大彪这真不是个东西,下手这么狠!”被打者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咒骂道。
“谁说不是呢!他晚上吃香喝辣的,还有小娘子陪睡,舒舒坦坦的,我们呢?昨晚就喝了两碗稀粥,还要咱们哥几个值夜,夜里这么冷,也不安排其他兄弟过来替一下。”
“他算个什么玩意啊!要真论拳脚功夫,他算老几,要不是仗着他哥马大才识文断字的,在替大当家管理粮草辎重,就凭他,也能当上这个步军统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