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当我是在胡诌好了。”
殷洪嗤笑了出声,很是洒脱的摊了摊手。
你信不信关我屁事?
我本来就是憋着难受,过过嘴瘾而已。
他的态度,让老者微微一窒。
而也是在此时,其他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相信殷洪师弟。以他现在的处境,没理由撒谎欺骗我们。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就是!都成废人了,有罪也好,无辜也罢,哪里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殷洪师弟就算想为自己开脱,也不该找上我们。我们是什么身份,自己还能没有数?”
“我也觉得殷洪师弟不像是什么奸邪之徒。当初掌门之所以判定殷洪师弟是宗门叛徒,凭的都是一些探子从魏莺莺那里得来的只言片语,以及陆剑名的指证。说是证据确凿,但又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
“这些暂且不论。一个叛徒,闹到最后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这也太失败了。殷洪师弟怎么可能这么愚蠢?”
“是啊!没有漏洞,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沧浪剑宗大变之时,我们该如何逃脱此地。”
“我们常年受刑,脚力不足,确实是个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执勤弟子。他们不走,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如果陆剑名摧毁了中枢大阵,宗门应该会第一时间召集所有弟子备战。所以,执勤弟子不足为虑。我还是那句话,就怕魔教首攻后山……”
……
“够了!”望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老人终于是忍不住咆哮了出来,打断了众人:“你们知道你们现在谈论的是什么吗?那可是剑宗的存亡啊!你们居然…..你们居然只是考虑自己如何脱身,完全不考虑宗门安危,你们对得起宗门的养育之恩么?”
老者很心痛,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在乎宗门的安危,谈论即将可能发生的大变就仿佛是在谈论一件毫不相干的琐事。
这哪里半点剑宗传人的样子?
“宗门的养育之恩?自我被废除修为那日起,我与沧浪剑宗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老前辈,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忘记以前那些弟子是怎么折辱欺凌我们的了么?居然还一门心思的替沧浪剑宗说话,真是愚不可及。”
殷洪再次讽刺了起来。
他本不想再理会这个老人,但他的顽固以及愚蠢,实在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忍不住就想顶他一句。
“是啊老前辈。咱们都是废人了,这辈子是不可能继续修炼了,您有那个闲工夫,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我看他是自觉年纪大了,无法逃出后山,这才有些患得患失。不必理他。”
“不错。自己逃不掉,还想拉我们跟他陪葬。有毛病。要不是看在你是前辈,我都懒得跟你说话。”
其他人望向老者的神色也渐渐不爽了起来。
在这些人当中,或者还有某些人曾对沧浪剑宗抱有过幻想,不过时至今日,无论怎样的幻想,应该都差不多是清醒了过来。
老者陷入了沉默。
而见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再理会于他,反而是跟殷洪扎堆到了一起,商议起了逃脱的事情。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在他们侃侃而谈,满心希望与热情的时候,那个原本有气无力的老人突然雄赳赳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的挤进了人群,一把将殷洪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