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蚯蚓打斗得昏地暗之时，云团里马芝和也开始交锋起来。
“你是谁？”发出一股意念，此刻，他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声音还带出疲惫。过往记忆虽然在让他强大起来，但也让他加速老去。而想吸收过往记忆里的能力和法则，即便是主人，也不能太容易吸收。
过往，依旧在时间法则控制之下，曾经的界之主，依旧不能左右时间。过去的事情，属于已经消亡的一部分，你想扭转，必然受限于时间法则。时间可以回溯，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化身万万念的马芝，正在紧锣密鼓地匆匆忙忙翻看过往，开始还没有明白这股意念是在询问他，他还在通过万万千千的年头在加速阅读。他就像翻书一样，只是去查找和记忆，倒没有受到时间法则的惩罚。如果把过往当成书册，那也是现在的东西。
“你是谁？”意念里多了质疑，并有了尊之威。若不是他感受到与外来者有那么一丝联系，这联系不紧密，似有若无，但正是这种状态，让他有所从命运中感觉到的联系，不然他必然不会多问，会挟持子之威而碾压，让碎碎念中的马芝魂飞魄散。
这一次，马芝灵魂颤栗，万万念的念头都在颤栗，瞬息他万念合一，重新凝聚成灵魂体。此刻，他的灵魂体凝实出面孔，那是刑的面孔。
他没有急于回答，只是人畜无害地笑吟吟地看着意念传延过来的地方。那里有凝视的眼神，至少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
“你是谁？”意念变得威严，不容亵渎。
“我是谁？你应该在过往里寻得到我。”马芝笑嘻嘻的。只不过他感到遗憾，他仿若翻读了一个拥有浩瀚书海的图书馆，却没有寻找到他想要的讯息，既没有师傅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师傅名字的字眼。师傅最后应该拥有不亚于尊的实力，那也该成长了不知的岁月，但他作为熊孩子，竟然没有与自己的父亲有过交集。
不意外的话，他的父亲有意摒除了他们的交集。当然，或许在剩余的那一部分，尊的过往应该不舍昼夜，可以阅读无数岁月，马芝化为万万念，也不过翻阅了冰山一角。
至此，帝释再也不克制自己的怒火，他瞬息掌控过往，让原本铺盖地的过往云团浓缩成一朵可以随时凝成瓢泼大雨的乌云，挟尊之威碾杀过去。
马芝瞬息感觉自己就要被挤爆，他想化整为零，融进云团，但却发觉自己的念头连动一动都没有了，仿若魂飞魄散一般。
“我——”戛然而止，我再不是我，我并不存在。就是这种感觉，自己不曾存在的感觉，甚至连这感觉都没樱马芝似乎被抹杀，即使他已经有了至尊的实力，甚至从尊过往中获得新的力量，可是面对尊之威依旧不堪一击。
但也只是一个呼吸，马芝又活了过来，所有的念头重新复活。我死了，我又活了，怎么回事？马芝不寒而栗中，有了劫后余生的震撼。
当然，并不是帝释放过了他，而是眼前云团，可以是帝释，可以是。的修为还不是尊，他吞噬帝释的过往，成就新的帝释，但这需要过程，需要吸收整个过往，蜕变成新的尊。但他还没有吞噬太多过往，即便已经吞噬了六七成，但也要消化吸收。所以他在驾驭尊之威，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抽干了他的修为和汲取过往而得到的能量。
电光石火之间，马芝退却了，他思维活动一下，立即如惊弓之鸟，冲出云团。此时的云团已经在散逸，尊的过往不受束缚，开始溃散。云团里的万空山，还是空，也在之前云团浓缩中昏厥，此时方缓缓醒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即全力以赴，要用万万念重新束缚松散的云团。他明白，要成为尊，成就帝释，唯有吸收全部的过往。也就在此刻，他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帝释。我是，不是帝释，这念头一生出，他就癔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