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这才得空插上了句话:“依公子所说,莫非我的夫人和孩子,都是因这招阴符而死?”
凌澈点了点头:“正是。”
白远峰一听,顿时急了:“那公子可知究竟是何人将这种阴损至极的符篆放到了我夫人身上?”
凌澈笑道:“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大夫人的贴身侍婢,她知道的,一定不比我少。”
白远峰闻言,忙传人叫来了大夫人的侍婢绿凝。
绿凝跪在大厅中央,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才畏畏缩缩的道:“那符篆…是…是大小姐给夫人的,说是…说是能够驱邪安神,夫人为保孩子平安出生,便……便随身带着了。”
凌澈慵懒的半掀起眸子:“那符篆是何时给大夫人的?”
绿凝想了想,低着头道:“大概…大概是在半月前。”
白远峰看了眼白语裳,冲凌澈道:“只听这婢女的一面之词,恐难以让人信服,小女一向同夫人相交甚好,怎会无端端的去害人呢?”
白语裳也站了出来,望着他道:“一个婢女罢了,给她些银子,她便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只凭这一面之词,凌公子就要说是我害死了大夫人吗?再者,我一个闺阁女子,又如何能得来这些害人的符篆?”
凌澈把玩着鬓边的一缕长发,一手撑着脑袋斜倚着桌子,听了白语裳的话,他慵懒的掀起眼眸望了过去:“还记得昨晚,姬公子同我们说起过,在半月前,你曾向他要了两张符篆,你倒是说说,这事…是真是假?莫非这姬公子也是诬陷了你不成?”
白语裳看了眼姬铭礼,那眼神泫然若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副百口莫辩的模样,紧咬着下唇万念俱灰的垂下头,苦笑着:“好,好,既是父亲不肯信我,那便罢了,这符篆确实是我给大夫人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