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军官夫人虽然据冬青来说是个善良的人,却只是从只言片语中的了解,不足以判定就可以得到帮助。
这边,那保安亭里现在乱作一团,里面那人发了疯似得到处拳打脚踢,几个属下都劝不住,谁要是上去定是一顿好打…
“发的哪门子脾气,这一来劲真是头犟牛,拦都拦不住!”芷芳夫人刚进门几个手下就开始倒苦水,
“夫人啊,副官一回来就是对我们一顿好打,我们是有苦难言啊!”
“你们先下去,我去看看”,芷芳是个聪明女人,这副官平时人就是老实,有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一有情况,全写在脸上。说来也是巧合,当年这副官在山西只是个屠户,冯司令正逢迫害还是这人救了他,那段时间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引起了司令的好感,领军回西后给了他一个副官的职位,就连自己的妹妹芷芳都嫁给了这个人,从此对芷芳更是言听计从。
“芳妹,你可知我的苦衷啊!”说着就一屁股做到地上,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快打住,让人看到脸都让你丢光了,什么个事,你倒是说来听听!”芷芳看到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哭鼻子,你算个什么男人!”。
“今天把我给气糊涂了,城里镇那群土匪,我再三给他们交代要相机行事,对于流民断不可用非常手段,谁料到就在昨天因为一把粮食,就把一个老头给杀了,这下好了,地里那群人今天全都闹着罢工,司令把这事全都算我头上了!让我先把这个匪兵二把手给当众杀了。”
“这算哪门子事,这群土匪当时还不是司令嚷嚷着说什么大争之世,什么人都能用到吗?又不全是你的责任,这事你先压着,别让老夫人知道!”芷芳已经意会到了其中的示意了,虽然对于这个丈夫的迂腐办事有些了解,但毕竟还算忠诚,可这司令这一怪罪很明显就是要在茶马镇立威,震慑这些匪徒,“再说了,你跟着司令也没干过几件好事啊,杀个土匪你又急什么?这司令又不是拿你开罪!”。
正说着,几个手下走来报道:“粮场那里几个匪兵把那些做工的人的口粮扣押了,说是什么司令扩充军兵,军需紧张为由!”
“去他个鸟啊!走,现在就去收拾收拾这群杂碎!”这副官一听脑门一红,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下彻底地激怒了,一拳头砸在门面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你先忍一忍,先摸清一下情况,等有动静后不如把这件事向司令汇报一下,看司令怎么说。我看这群人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平日里三五成群不是下馆子吃喝就是上茶楼豪赌,我今天在街上却没见一个匪兵,听手下人说他们最近压榨这些流民压榨地有些厉害!”芷芳想起今天平静的城内街根本不像是平日里那般,有些怀疑这些匪兵的动向。副官听后也是稍有了些安慰,决定先把这事摸清。
城内天色已晚,马军怕这晚上黑灯瞎火容易发生事端,提议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敬乾眉头一皱,决定再去探探。
“哥,你仔细想想今天来发话的那个白面,样貌似个大善人的长官。他们似乎和城里头那些个军官不和,从来到去全然是一身怨气!”
“你这可就错了,你没听那个老头说的,他们是城里镇的匪收编来的,带点匪气也没有什么意外啊!”。马军奔劳一天本就已经很疲惫了。
“不不不,这不是偶然,我的直觉最近必有大事发生!而且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直觉?呵!”
“阅察术!”
“就别危言耸听了,还大事发生!依我看,这机会根本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