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卜善就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在床头摸索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在床上拉伸身体,想尽快帮助自己清醒过来。做完这套大保健,整个人简直神清气爽,一整天的好心情也即将呼之欲出。
光脚下了床,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她拉开厚重的窗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嘴里还配合着发出哼哼的声音。
清晨,透彻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房间,虽然窗外景色萧条,但这缕阳光实在是很温暖,洒在身上感觉整个人都有了生机。
卜善扒着窗户往外看,南方就是这样,就算头晚下了难得一见的雪,终究还是积不起来。
不像北方只要一下雪就可以……北方,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憋憋嘴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一人食早餐。
豆浆,奶香麻薯,酸奶燕麦,蓝莓奇异果。
一个人的早餐也可以很美好,伴着早上太阳升起一样轻缓的音乐,今后的日子也仍将如此继续。
这两年卜善和张季卉一起办了个油画培训班,初步稳定后现在收入也较可观。
今天要教的是一个新生班,所以她早早就去画室。
开课时讲完油画的起源、定义及基本的材料和工具又给学生示范了几种画法,怎么下笔,便看着他们自己动手画基本图。
下午快下课的时候张季卉才姗姗来迟,她轻叩窗户示意卜善一会结束后来隔壁画室找她。
跟学生告别后,卜善一进画室就问张季卉:“昨晚喝得爽吧,今天的课你都不来上。”
张季卉摆摆手,说:“以后再也不跟那几个孙子喝了,难受死了。”
“难受你还喝,谁昨天义愤填膺说,论喝酒谁怕谁来着。”
“哎,别说了。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都不关心我。”张季卉娇嗔道。
“得了吧,关心你的人从男厕所都排往女厕所了。”卜善端着杯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季卉嗤笑一声,凑近卜善拉她喝水的手,神秘兮兮的说:“你猜我昨晚遇到谁了,你一定猜不到。”
卜善鄙夷了她一眼,像在说,猜不到那我就不猜了,你肯定憋不住三秒就要告诉我。
果真,张季卉见卜善没有什么反应,就全抖落出来了。
她贴着卜善耳朵低语道:“昨天在太古里看见陈栩谦了,当时我不太确定,后面跟过去才发现真的是他。”她边说边观察着卜善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异样。只盯着地板,半遮着眼睛,漆黑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卜善说:“你不是在酒吧吗,他在那里干嘛。”
“他和肖韫还有他那个助理叫什么...李柯的在一起,估计是在谈生意之类吧。”
“能在酒吧安心谈生意,那就不是他了,应该软玉温香抱满怀吧。”卜善扯着嘴角苦笑。
酒吧谈生意,不怕耳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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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嗯,有…有那么几个。”张季卉挺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