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弈此时也是心道一声不好,但还没等他对自己的情绪做出反应,这不安变被内心深深的痛埋没了。
好在萧如喑眼疾手快,在察觉到白楚弈不太对劲后,便迅速绕到了白楚弈的身后,伸手接住了马上便要摔倒的白楚弈,将人扶了起来。
待白楚弈站定后,萧如喑才送开了抓着白楚弈的手。
之后,萧如喑便站到了白楚弈的对面,与白楚弈平视,对其道:“白公子...”
萧如喑说到这儿,突然就没了下文,她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自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别人。
顿了顿,萧如喑只好生硬地道:“白公子,你要撑住,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一时间是很难接受的,但总有一天,你要接受这个事实...”父亲倒下了,你也要跟着一起吗?后面这句话,萧如喑确实如何也不忍心说出口。
萧如喑再说这段话时,一直都在看着白楚弈的神情,果然,在她说出“父亲”二字时,白楚弈的泪水便又涌了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此时,萧如喑隐隐听见了从白楚弈口中传来的声音,马上便疑惑道:“白公子,什么?”
“不会的,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白楚弈口中一直念叨着,他这幅样子,完全没了昔日那般神采奕奕,自信中又有不少儒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失魂落魄。
萧如喑看着白楚弈这幅样子,不知怎的,自己心中也油然而生一种愧疚之意。
“什么人!”可能是白楚弈的动静太大了,又或是两人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已经引来了巡逻的卫兵。
听到这几声呼喊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萧如喑心下暗道一声不好,马上拉起了白楚弈,飞身一跃便带着白楚弈从窗外逃了出去。
“这样也好,起码能有人发现他的尸首吧。”萧如喑心中想着。
想到白建忠,萧如喑便又想到了白楚弈,回头一看,白楚弈的情况如她预想的那般,并不是很好。
头发微微有些杂乱,脸上皆是被风吹干后留下的泪痕,看上去极其狼狈,简直就不像是个世家的少爷。
白楚弈见萧如喑回头看他,忙腾出一只手,胡乱摸了把脸。
“白公子...”此时,萧如喑真的很想安慰一下白楚弈,但又不知怎样与白楚弈说,只能微微用力握了下白楚弈的手腕,以示安慰。
渐渐的,萧如喑感觉自己不再是拖着白楚弈跑了,她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白楚弈已经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开始自己走了。
见如此,萧如喑还是没敢放开白楚弈,她不知道,就白楚弈现在这个状态,倘若她现在忽然放手,白楚弈会不会掉下去还未可知。
不过,现在萧如喑手边松了下来,倒也不用萧如喑飞多大的力来保持平衡,萧如喑也能收回心神,思考一些事情了。
萧如喑回想起刚刚在白老爷的院子里,白老爷对白楚弈所说去的话,萧如喑记得,白老爷曾多次对白楚弈说自己对不起他,说什么小时候的误会。
说实话,萧如喑想在真的很好奇白楚弈儿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又不敢问,就像她的儿时那般,萧如喑害怕,怕白楚弈的童年也与自己一样,是一条永远存在于心的伤口,一碰就疼。
“算了,还是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吧。”萧如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