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凤举院落内,一连几天,凤举都是茶饭不思,心急如焚。
他能不心急吗?要债的都快要到家里来了!
原本想着这次分家即便是不能大分家,但先分个十万八万的钱倒是有可能的,但没想到经翠姨娘这一闹,金太太一连几天都没再提分家的事。
往常自己还可以借着热孝期间不便理会债务,躲在家里。现在热孝一过,自己总不能不出去工作吧!
但是今天刚到事务所里没多久,就有人来讨债来了,自己虽是好说歹说才得以脱身,但也受到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本想着和往日交好的世交好友借点钱周转一下,哪想到他们一个个不是不在家,就是病了,再不就是投资失败了,钱都被套牢了之类的托词。
当初父亲在时,那些人可劲儿的巴结自己,现在家里遭了难,一个个的都变的见自己仿佛如同见瘟神一样。还有那些要债的,父亲在的时候也不见来找自己要,现在父亲不在了,反而都堵到自己上班的事务所了。真正是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又想到自己一直这么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父亲现在不在了,自己是万不能在丢掉这份差事了……
佩芳屋里正在照顾着孩子,出来看到凤举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走来走去的!”
凤举见佩芳问起,没好气的回道:“我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这样假惺惺的问?”
佩芳顿时气道:“我只是好心问你一句,你却说我假惺惺的,你这人真是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说着,转身便朝屋里走去了。
凤举见她生了气,自知自己说的话不妥,忙走进屋子里去,看到佩芳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凤举忙走上前来紧挨着佩芳坐下,见佩芳仍然是紧绷着脸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凤举拉起她的手,往怀里拖了拖,轻声道:“我这不是急昏了头,才说了那样的话,你莫往心里去。无论如何,以后我们做事情要有个商量,不能像从前一样,一言不合就生气,我还想着和你合作一番。”
佩芳问道:“你居然也知道现在不如从前了,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和我合作了?你不是在外面挑那才貌双全的合作吗?”
凤举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再者说,我都已经改过了为什么还要再提它。”
佩芳忽然拍落凤举不安分的手,气道:“好一个她,她到哪里去了,你且说上一说。”
凤举见她误会了,忙说道:“你看你,又急眼了,我说的它不是一个人的她,而是指一件事,有了那件事,总算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教训,我向你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