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生,你真的十九岁吗?”
“哎一古,啧啧,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女人了,阿嘎西,我明确回答你——内!十九!所谓的纯情少年就是我啦,到了春情勃发且感慨半小时真西吧长的‘诗的年龄’,如果努娜你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想我是绝对不会反抗滴。”
一个干净的釜山少年,用勺子将装满白米饭的碗挖出个洞,冒着热气的汤倒入就着吃掉。
在灯光下他抬头对姑娘眨眼微笑的感觉。
低沉磁性的声音,纯净美好的少年呐。
“哈哈。”
崔真理仰头将杯中烧酒一抿而尽。
她抹去嘴角的酒渍,摇摇头。
瞬间笑颜如花,熠熠生辉。
真是五光十色啊!
和一眼就难以忘怀的人在一起呢,每一杯难以下咽的酒,在一起就会变成水蜜桃汽水。
他也跟着笑,然后胳膊轻轻抬起,起身弯下探手想要拿起她面前的那半碟小菜。
“嗯?”
她下意识护着,就像护食的猫儿般敏感。
手指不经意间和他碰到,心里的气泡就滋儿的一下冲到嗓子。
奇怪的,苦的,变得甜呀,还亮晶晶的。
“啊!努娜为什么挠我?!莫呀?”
“不准抢我的。”
“阿尼,我看你不吃,我怕你浪费!”
“系咯(不要),姐姐给你,你才能要。”
“哈?!”
看着少年无语地张大嘴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崔真理情绪瞬间愉悦…
她总是美得不像话。
不管是她的简单随性还是随性的大笑,姑娘奇奇怪怪,可她身上的魅力和自由灵魂总是让人偏爱。
相对立的,容易得到偏见。
“错误的时间,做正确的自己。”
这就是她的现状…
她曾想起诉某个恶评者,但那个人是上名牌大学的,而且和她同岁,好像是把自己的压力释放到了她身上,多可笑。
因为那个人的道歉,让她觉得把同龄人变成前科犯有些抱歉,最终没有起诉。
善良的人总是会被欺负的,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钟意“不良”的人。
“姜时生…”
“知道吗?wuli半岛…有个通病,就是通常受了伤忘了痛,被别人欺负也欺负过别人。”
“学生?还是练习生或者idol其他的也好,春风得意的往事容易视为理所当然,欺负别人的记忆会选择性遗忘。”
“所以,wuli的家才是南半岛…一直是一半,半,不完整的呢。”
窸窸窣窣…
她听见了拆芒果味糖紙的声音,于是抬起明亮的眼眸望去。
少年穿着白衬衫伸了一个懒腰,侧头刚好能够看到老板娘弯腰取碗时,那宽松的衣服瞬间绷紧,令人血脉贲张的夸张曲线。
不得不说,南半岛的口味时而清淡时而重口味,极端的很。
阿姆嚼着软糖,大胆欣赏着,甚至不顾形象地吹了个“大叔至极”的口哨,得到了俩个女人美美的白眼。
阿姆等听不到崔真理的自言自语,才疑惑地缓缓转过头。
“想死?”
想刀人的眼神,哪怕再清冷也藏不住的。
厚脸皮的少年在咽下糖的同时,对崔真理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就算得到她的白眼也不以为意。
“阿尼,呀,你喜欢我?崔真理nnang。”
“嗯。”
“喔,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
“你猜。”
“难道要我不当人?阿尼…我记得努娜你很喜欢猫来着,你喜欢温柔?可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残忍了喔,对了~你喜欢不穿Bro,可我要怎么改?!内内我是每天都穿的…喔多剋?!”
“哈,姜时生你疯了?!”
崔真理哭笑不得,狠狠踩了阿姆一脚。
哪怕她被人“揭开伤疤”,却第一次感受不到疼痛。
“那姐姐你到底讨厌什么?我一定照着去做。”
“呀。”
她眼神颇感无奈,看着眼前固执想要“答案”的釜山少年,执意要知道自己讨厌什么,可一时想不到,只好像哄小孩子似的随口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