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烛眉头微动,端起她倒的那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才问,“是什么?”
“简单来说算是痛死的。”
“痛死的?”木景烛微讶,手指轻叩桌面,语速很慢,似是每一个字都经过推敲才说出口来,“她死状那么恐怖,人只要看到,便会清楚,她生前遭受过很大的痛楚。没有必要再掩饰。”
“所以才说是假象。和表面伪装中毒的手段一样,都是假象。”
“假象?”
曲幽荧得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疑惑,头发一甩,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十分豪迈。
“我给她脱衣验尸,发现她的心脏不见了。根据如今反应在尸身上的种种可以猜测,她所承受的极大痛苦是被人活生生的剖胸,摘取心脏,而且胸口放了东西填补,若不脱衣查验,一开始不会发现。”
“若我是凶手,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只要尸体被发现,一验尸就会知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但凶手却耗费一定的时间,在尸体表面下功夫,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曲幽荧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擦了擦嘴巴才继续说。
“所以我也不明白凶手为何要这么做。挖心毁容已经是极大的痛楚了,为什么还要伪装中毒呢?”
木景烛目光微沉,在幽黄的烛火下,眼底的黑色愈发的浓郁起来。
“或许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凶手。”
曲幽荧一吓,“你的意思是说有两个凶手?”见他不语,她又继续追问,“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问过了周围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就连王氏的娘家人都说王氏生前并无与人结怨。现在只能先等白丘带人去庙中询问的结果了。”
曲幽荧难得的点头赞同,她就是为了这个才在这里等着他,现在说完了,伸了个懒腰。
“我要回去睡觉了,累了一个下午。”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