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伤痕累累的手拼命的攥着他的锦袍,丝毫不敢松开。
慕容炎心脏一缩,正要说话,又一道人影踉跄奔来,双手捧着被摔断的玉笛,哭得泪流满面。
“孟知君,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本宫?本宫看在你和将军以前是知己的份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腹中有孕,想着在本宫和将军的大喜之日为你求一个恩典,恕你无罪!可你——”元清昭眼里蓄满泪,说到此处,蓦然停滞,似是悲痛至极,“可你……恨我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摔我的玉笛?这可是南宋的皇室传世玉笛。”
元清昭低声哭泣着,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手心的玉笛静静的躺着。
孟知君瞳孔一紧,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元清昭。
她中计了!
元清昭刚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就是要她来找慕容炎伸冤!
不等她说话,她的下颚再次被人捏住,“玉笛是你摔的?”
这玉笛,是南宋皇帝赐给元清昭的新婚贺礼,乃是御赐之物。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去摔她东西,我没有!”孟知君的解释是如此苍白而又无力。
相较元清昭,她有绝对的立场去做这事。
“将军府的下人都可做见证!”元清昭补充道。
此话一出,慕容炎面色越发的阴沉,孟知君和他对视,他眼中的冷漠让她心痛,果然。
他没有相信她。
他没有!
“炎,若这不是父皇的御赐之物,我可以不和孟姑娘计较,可这是……”元清昭低垂落泪,欲言又止。
慕容炎捏紧孟知君的下颌,指节寸寸收紧,额头青筋暴露:“不过是一介罪妇,摔碎公主玉笛,任凭公主做主。”
他说完,便将她推开。
元清昭深呼吸一口气,“南宋有一古籍,上书人骨做玉笛,比这千年难得一见的血玉笛更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