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下旬,苏暖把不情不愿的君泽赶回了菀城,君泽进机场前一个劲儿的回头看苏暖。
“如果不舒服就要赶紧去看医生,别想之前一样死撑着,这次我走了,姐姐身边就没人照顾了。”
“还有啊,这边大家虽然都是结队走,但姐姐还是要注意安全,如果出了事就赶快报警,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吃饭不可以将就,最近姐姐都不怎么正经吃东西。”
君泽眼巴巴地站在那,手中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却一步也不肯向前迈出去。
“知道啦知道啦,小小年纪就这么啰嗦,以后可怎么办,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你没几天就要开学了,老跟我在西藏待着也不是事。“
君泽还是不肯动脚,“姐姐,等我军训完之后的十月一我就来看你,你要是回菀城了,那就在菀城见面。”
“好。”
不管多么不舍,君泽还是被苏暖催着过去安检,他一边排着队,一边回头看苏暖还在不在。
苏暖突然有一种,自家羊养的孩子长大了,该放出去撒欢了,却还是有点恋家的感觉。
最后,直到过完安检,快要看不见彼此的时候,君泽最后回头挥了挥手。
身边到底是少了一个人,苏暖那种乐天的情绪仿佛一下子就没了,笑容收敛了起来,清冷如初。
回去的客车上,苏暖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微博上评论很多,她挑着几个回复了。
苏晴最近跟秦北走得很近,秦北的态度并不清晰,似乎是在默许着她的接近,苏晴不傻,试探地问了问,“学长的女朋友呢?”
秦北手中的动作一顿,“她不要我了。”
听到这个回答,苏晴是意外的,却仿佛也听出了一种弦外之音在召唤她,那你要我吗?
那一下午,苏晴都笑得很开心,秦北很随和,她问的问题几乎都会回答,只有少数涉及到前女友的问题,选择闭口不谈。
秦北恢复单身了,这阵风慢慢地从西雅图刮回了国内,有人打听到了张响这儿,张响顿了顿,说,是啊,他们分手了。
再问为什么,张响就不说了,叼着根烟,坏坏的笑,“想知道就去问问苏暖啊。”
一句话,泾渭分明。
秦北受欢迎,也只是年少时候的事了,这话,圈子里的人也就当个八卦听,偶尔有些脑子热的,想想秦北这个人做事的风格,也没有敢去打扰。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苏暖待在圣湖的星空下,经历了凛冬的纯粹,与万物回春的触动,整个人对大自然越发敬畏,现在她已经不怎么去摸手腕上那串珠子了,中间她没有回过菀城,想想家中的二白,怕是都不认得她了吧。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菀城,看着这个一住就是多半年的小房间,还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