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了几天后,也并没有谁上门来报复,到是Owen看苏暖的眼神有点火热了,个子高高的大男孩跑到苏暖面前,告诉她,她真的很勇敢,如果那些坏人敢再回来的话,他就把那些人都打走。
苏暖看着那一排整齐的白牙齿,笑着说谢谢。
秦北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自从那天晚上过后,苏暖居然开始时不时地撩拨他一下,明明她不喜欢他啊,明明名不正言不顺,明明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反感,苏暖和他说话也变多了,落落大方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地想咬她一口。其实最不自在的,只有秦北自己一个人,可是心里面居然开始期待起来了,期待着苏暖可以多来找他说说话,期待着苏暖可以多来撩拨他,那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新鲜到别的女孩子给不了他这种感觉。
当秦北看到苏暖笑着跟那个外国佬说话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明白了那种名曰嫉妒的情绪,他伸出手,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垂着头,眨了眨眼睛,最让人不舒服的,不是这样的情绪在心里翻腾,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苏暖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朋友,可秦北却感觉苏暖就好像在逗个宠物似的,心情好了就来说两句。
而且,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苏暖的感觉就是,秦北这倒霉孩子最近脾气越来越阴阳不定了,有时候半天都不搭理人,有时候就凑过来什么都不说也要跟在一边跟着,有的时候就活跃的像疯了一样,所以苏暖下的结论是:越来越像一只猫了。
冬令营并没有在滑雪场停留太久,三天后就有了新的项目,他们出发去了邻近的城市参观旅游,整个节奏都被安排得很紧,毕竟过年之前是要回去的,四十多天的寒假,有二十天是在冬令营里度过,为了让学生有充分的体验,安排的项目还是很多的。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晋城很有名的一个寺庙,恰逢有一场大的法事,周围很热闹,为了方便管理,每个小队分开走,Owen死乞白赖地蹭了过来,他中文并不是很精通,对于这种宗教文化就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经常一个问题接着一个,这队的代班不是对外组的,英文也不是很好,苏哲因为还要看学生也不能每一句都回答,没办法苏暖就过去帮忙了,她戴着口罩,感冒好了一半,还有着低低的鼻音。
因为是与宗教有关的话题,苏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沉静的味道,她的英语是英音,不像美音比较随性活泼,但在这样的场合却有种别样的味道,很好听。
秦北默默跟在一边,虽然听不懂,可还是想听她说话。
可说话太多了,苏暖的嗓子就开始哑了起来,林远时适时接上了话头,顺便递给苏暖一杯热茶,示意她润润嗓子。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远时也是英音,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可秦北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的慌。
他侧头看了一眼苏暖,有些干的唇畔在萦䚮着的白雾中一点点粉润起来,她的笑极淡,嘴角似扬非扬,捧着纸杯的手腕上悬着一串佛珠,在有些苍白的冬天,红的那么热烈,衬得细细的手腕越发白嫩,秦北突然就很想拉住她的手腕,为这份不可多得的美丽,也为心里面怎么也抚不平的涟漪。
看着那两个人说的很投机,苏暖转身去找了苏哲,跟苏哲说了一声就离开了队伍。
林远时看到苏暖走开,说了声失陪也就跟了上去,Owen看到了并没有追上去,人家明显就是有话要说,他跟先上去会显得不礼貌。
秦北掐了掐手心,也跟了上去。
苏暖虔诚地跪在观音菩萨面前,上了香后摇动着手中的签筒,片刻后捡起掉落的木签,去寻殿角的解签和尚。
林远时不远不近地站着,苏暖解完签眉眼间都洋溢着温婉的笑转过身,看到林远时,问:“也来求签吗?”
“对啊,求姻缘。”
已经悄默默地绕到观音座后的秦北听到了林远时的回答,气的要跳脚,他怎么不直接说要在一起呢,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