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全校举行升旗仪式，韩冬雨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沈泉溪站在队伍最后面望着她，她和别的高中女生一样，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清晰温柔的声音读着演讲稿，即使穿着校服，她也穿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的外表欺骗了沈泉溪，可她的所作所为向沈泉溪澄清了韩冬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没有傅深山带她去拜访陆唯艳家，她可能到现在都走不出韩冬雨说的那些像恶咒一样的话。
既然走出来了，就不要想了。沈泉溪扶了扶仰头仰得酸酸的脖子，似乎有泪水倒流回去了。
程晨站在沈泉溪旁边，即使不看她，程晨也能感觉到沈泉溪现在不高兴。
程晨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酸奶味的糖，悄悄塞到沈泉溪手中。沈泉溪低头看白色糖纸上印着的笑脸，她冲着程晨做了个口型，‘谢谢’。
程晨若无其事地看向国旗，心里却无比高兴。
高中生每天奋战在题海中，时间都在笔尖下溜走了。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大家都像暂时卸下包袱一样轻轻呼出一口气。
沈泉溪收拾书包时问程晨，“期中统考的成绩下来了吗？”
程晨回答：“刚刚班主任把成绩单传到我QQ上。怎么？你之前不是都不带关心成绩的吗？”
沈泉溪笑了笑，“和人约好，只要她这次能考进全市前十就让我请她吃饭。”
“可我只有咱们学校的成绩单。”
沈泉溪喃喃道：“这样啊。”她想了一下，“我可以问问她考了多少分，然后和咱们学校的学生的成绩对比，知道个大体就好了。”
程晨皱眉，“你要请谁吃饭啊？”
沈泉溪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之前唯艳在一中时和程晨的关系像水与火一样。
“秘密！”沈泉溪背上书包，“女孩的秘密不要猜。等一下把成绩单发我！谢谢！”
程晨看着沈泉溪还是一瘸一拐地出教室，觉得她好像变了，但变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沈泉溪给陆唯艳发信息：“你考了多少分？”
陆唯艳发来一个大哭的表情，“考了全市第十一！差一点！就前十！”
沈泉溪看到陆唯艳特地给她发过来的成绩截图，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问陆唯艳：“你怎么有成绩单？还有这个分数，你这么厉害的吗？”这个分数，就算沈泉溪头悬梁锥刺股都没有办法考到。
陆唯艳说：“这个成绩单也是我们老师偷偷给我的，你别跟别人说哈。”
沈泉溪回复：“OK”
沈泉溪又问：“那还请你吃饭吗？”全市成绩前十都出在一中，即使陆唯艳考了第十一，但她的分数和前一名差着两分，就一个选择题的时。
陆唯艳发了一个叹气的图片，“这次放过你。”
沈泉溪奸笑，心中狂喜，她的小金库有救了！
回家后的沈泉溪乐不起来了。因为傅深山拿着这次考试纸质版的成绩单在客厅等她。成绩单上红笔标出来的，是她各科惨不忍睹的分数。
“我给你补了半天课你就考成这个样子？”傅深山声音听不出生气，但语气告诉她傅深山绝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沈泉溪用手拽着自己书包带，“考这个分数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解释给我听。”
沈泉溪嚅囁道：“考试第一天我晚上失眠了，第二天就……”
傅深山揉了揉自己额角，“今天你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对，也是我之前的班主任，告诉我你糟糕的学习习惯和态度时，她还质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她还把你用的课本拍成照片发给我，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沈泉溪摇摇头。
“我就想撬开你的头看你脑壳里装了什么。笔记没记多少，课本都被你画出花来了，你的课本还被被当成美术课范本拿来用，你可真是能耐。”
沈泉溪又点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