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俩的一一比对,这些报纸的主题基本上都是围绕一种名为ZH1311的治疗精神病药物展开的。只是根据我们目前的线索,还不足以推理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潘唯宁指指门口,示意接着往下找。我将刚才找到的有用线索全部放进了书包。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这间急诊室。
谁知接下来的几间房间门却怎么也拧不开,连一楼通往二楼的楼道也被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闸门死死锁住。潘唯宁扭过头告诉我接下来要必须要开始寻找钥匙了。
于是我们只得重新返回唯一能拧开房门的那间急诊室。寻找遗漏的线索。
我使劲转动了两下圆门锁,但手中的球体却半分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我惊讶地转头看向潘唯宁道:
“我记得刚才走的时候没有锁门啊!”
潘唯宁也试着拧了拧球锁,依然是锁死的状态。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思。
“高阳!”
“啊?”
旁边人突然高声唤我,我下意识一惊。随后定定地看他。
潘唯宁皱着眉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两道眉尾快要插入两鬓之中。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几点?”
“我上交手机的时候瞅了一眼,大概一点半吧。”
“那你记得刚刚楼梯口那边的挂钟显示的是几点?”
一楼通往二楼的铁闸门边确实是有一面挂钟,不过我的确没留意上面的指针。
“我没看清。”
“走,返回去看看。”
当我们再次站在挂钟前,却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是7点。我疑惑地看着潘唯宁,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挂钟。
“你看,分针动得很快。”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这只挂钟的分针竟然转得像秒针一样快,却又没有秒针那么快。
“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里默念着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我,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这里跟外界的时间应该是12:1的关系,我们从急诊室出来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左右,按照这个规则推断的话,那个房间就只有下午六点前是开启的。现在已经下班了,自然就锁上了。”
我看着他说完,又转头看看挂钟,肯定了他的推论。问道:
“那是不是说明刚刚上锁的其他门现在有可能已经打开了。”
他重重地点头。于是我们重新赶往急诊室的方向。
接下来我们分别在等待室和休息室找到了契合铁闸门锁孔的钥匙和另外一把钥匙。不过这钥匙竟然比闸门钥匙还大,当然更不可能属于一楼这些清一色的圆锁孔。
再次回到挂钟面前,上面的时间已经显示为十点十四分了。我算了算对应的现实时间,还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找出口了。
正思索间,潘唯宁已经打开了通往二楼的闸门。这处楼道十分狭窄,我紧紧跟在他身后,耳旁回荡的全是两人的脚步声。
拐过转角,黑洞洞的前方像是一张大口,贪婪地吞掉了两团微弱的光圈,引着我们通向另一个空间。
“小心脚下。”
经潘唯宁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这里的地面上散落着零星的医疗器械。我右脚边斜躺着一支没有针头的注射器,内壁里残留的红色物质像是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