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是吗?”
很快里堂里就传来了秋静阵阵笑声:“廖申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告诉你,秋饮小姐早回来了!
哦,对了!”
她顿了顿,用更加激动的语气说来:“还有我们学园的迹部会长!他也来了!”
从蓄水槽中的凉水中捞起炊箒,外面的人声似乎都距秋饮远远离去,她脑中只有两种声音的交错回响,刚才秋静仅仅只半首弹奏出的乐曲
———!
以及廖申那一派自己剧感熟稔的声音语气!
在以那首钢琴音乐为底调的回忆进行又进行中,湘西苗族的声音响起又响起!
“啊嗯,你在做什么!”
迹部景吾走出楼梯后的书橱,带着桦地崇弘经过了墙对面的厨室,虽然在寻常人视野盲区的角落处,极难注意到。
但他自小就在父亲留给他的商业课题上钻研,甚至已练出了能一眼就全看到一分一毫的洞察。
角落里,深足半人高的酒缸上,有一身在他眼中较为显眼的长毛衫,半个身体竟钻进了缸口,酒缸外壁,不断流下酒液。
迹部景吾迅疾地阔步跨越进厨窗里面,连桦地崇弘都再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连正门都来不及绕到,大脑直接迅时地作出他所认定的最缜密、最冷静的指令。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
如疾风冷冽扫进厨间角落,青年细长优美的手指将半身没尽酒缸中的人从里面拉起,酒面上依然还漂浮着花酿酒的碎瓣,几片秋花的残影伴着酒水黏贴在了姑娘脸上。
她牙齿轻颤,一贯的水色杏眸透出血丝满布,唇角已是留下了森森然的牙印。
即便她眼前已立着了一位看客,她却还是那一脸的狼狈惨烈,身体中灌进了高纯的酒酿,她腿脚绵绵地又靠回了酒缸边壁。
看她用手肘强撑在上面,双手紧紧捏在边上,迹部景吾压抑着语音:
“你是愚蠢到了想自裁用吗!”
秋饮再没有说话,她根本发不出声了,杏子眸里,满眼已是痛不堪忍的红色,还有咬破又不断在开合的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迹部景吾凌厉的凤眸,目光深深地紧锁着她,怒从心生的沉音出:
“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青年甚至都没有再用那个嚣张至极傲慢的自称,但当迹部景吾用了平常的一个“我”字,却给人了更加不容拒绝的压迫。
那段音乐就和着那些特别的语气话语如蛆附骨在摇晃的大脑里面,霎那间,她的身体哀痛欲绝地从酒缸外壁边乍然滑下。
“秋饮,本大爷再说一遍,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俊美气势逼人到不可直视的青年弯下了腰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坚厉稳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