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也以一种无奈的语气回道:“没办法呀,遇到小姐您这样不把银子当银子花的,我们做丫鬟的总要多盘算盘算,免得被小姐您败光了家,带着我们蹲在墙角喝西北风去。”
“放心吧。”林月姚指指秋香,笑道:“在小姐我败光银子之前,肯定先把咱们秋香给找个有钱的夫婿给嫁了。”
没想到林月姚来这一句,秋香羞红了脸,不管不顾的嚷道:“我才不嫁人呢!”
林月姚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不过,就算是暂住,这样空落落的也不是回事,如果要买东西的话,还是等几天吧,自己刚来就去大肆购买,这不是打哥哥嫂嫂的脸吗?
只是这个大嫂,林月姚不免深思,她感觉到对方对她有些敌意,这样的敌意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但这又是为什么?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早在十多年前的原身,当时原身才三岁,一个三岁孩子不可能惹到大夫人,如果是这样,那最大可能就是上一辈人。
林月姚猜想可能是原身的母亲之故,不是个人恩怨,就是家族恩怨。
只是自己对这些了解的太少了,看来还要慢慢打听打听。
此时林大老爷刚和林大夫人一起用过饭,就去了前院书房。
张管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了礼,林大老爷往椅子上一坐,说道:“说吧。”
张管事偷偷看了林大老爷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小的是先说重要的,还是从头说?”
林大老爷仔细的看了张管事一眼,顺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个印章把玩着道:“看来路上发生了不少事情啊?先说重要的吧。”
“是的,老爷,我们出发的第二天,遇到了五冈寨的土匪,我们被土匪包围,对方要求我们一人拿出一万两,才肯放我们走,最后姑小姐出了十七万两才脱身。”张管事道。
林大老爷是吃惊的,忙问道:“她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张管事却道:“老爷,请让小的讲完再给您解释。”
林大老爷没想道接下来还有,而且还是个大雷,此时只道:“那你接着讲。”
张管事道:“我们赶到无名镇,就是四来镇往西,前朝用来驻兵的那个小城,当时满城流民,正好见到有人贴县衙的公告,说是朝廷要发一赈灾银子,我们在客栈住了一晚,大早起来就出发准备去码头转水路。不知那波土匪为什么又变卦了,煽动流民,散布谣言说赈灾银子被劫,流民绝望之下,听土匪说我们身手有吃的,就把我们给围了起来要抢夺,只是在紧要时刻,天空突然大片大片的降下好多粮食。”
林大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坐直身体问道:“你说什么?天降粮食?”
张管事点头:“是的老爷,天降粮食,小的亲眼所见。”
林大老爷突然猛然站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自己眼花?”
张管事肯定的道:“小人真的亲眼所见,老爷如果不信,可以询问跟我一起去的赵护院和孙护院。”
林大老爷对外面扬声道:“去把赵护院和孙护院叫来!”
外面人随后答了一声:“是!”
林大老爷背着手在屋子里迈着步子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着张管事问道:“后来呢?”
张管事道:“后来我们趁着流民为了粮食忙乱之际,就离开了。”
林大老爷又沉吟了一会,这时两个护院已经到了,等从两位护院口中得到了证实。
立刻吩咐张管事:“派人快马加鞭连夜去打听清楚,粮食雨下了多久,下了多少粮食,流民了情况,还是当地官府的反应,要速去速回。”
张管事忙应了一声:“是。”就匆匆去安排了。
林大老爷也快速出了府,骑上马向张尚书府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一早,给各院送热水的就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三十两银子起到的作用,刚洗漱完,昨天跟着厨房苗管事来过的两个小丫鬟,就提着食盒进来了,见了林月姚恭敬地行了礼道:“苗管事说,姑小姐和几位姐姐刚来,地儿不熟,让奴婢暂时先送着,等几位姐姐在府上熟悉了,再自己去取。”
春香请两人代为感谢了体贴的苗管事,一人赏了一两银子。
回来还对着林月姚感叹道:“这有银子啊,就是方便!”
林月姚点头,道:“这些都不能省的,能舒舒服服过日子,花一点小钱倒没什么。”
来到屋檐下,看到那只竟然还在,只是一直安安静静的未叫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