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眼力好,快帮俺瞅瞅,怎么才半天没见那小子就一下子跨入天境了?!”铜老三跳将起来,拉着青衣书生瞎嚷嚷。
“三哥莫急。那丫头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可以掩饰修为,可通过这几天的仔细查探,确定是只开了七窍的黄境小修士而已,连入玄境都还差着一窍,怎么可能就只你我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连跨两个大境界入了天境?世间便没有这般道理,恐怕是她又用了什么变戏法的手段。”青衣书生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丫头?”老三一脸懵傻,至于老五后面说的一大通全没听明白。
高瘦子不耐烦地直接掀开桌子走到窗前:“妈的,老五的废话贼他娘的多,看两眼不就明白了!”
“可瞧出什么端倪?”富胖子依然瘫坐在椅子里,老神在在的模样。
“哼,老子还以为她真有什么惊天的手段,原来只是仗着空间天赋弄了点障眼法。”高瘦的老二只看了一眼便已明白,兴致全无,索性退回去坐下,不再搭理这事。
铜老三蹲在窗前,熊掌一样的双手攀住窗沿,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直到双眼布满了血丝才终于看明白:“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厉害了呀,不愧是要传俺衣钵的人,连这聪明劲都跟俺一样一样的。”
众兄弟无语。
演武场外,埋伏下的数位玄境高手此时已是万分惊恐。江、何、胡三家的家主和海蛇、水蛟两帮的帮主此时更是在心里骂娘:梁恭那老小子信誓旦旦地说那飞天夜叉绝对没有地境修为,只要几家联手,必能将他擒住,这简直是巨坑啊!那贼确实不是什么地境修为,人家现在直接就显出了天境的手段。你说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爱玩闹的前辈大能?压着修为天天在这地州界面和我们这些小虾米偷东西玩。您要是早点显露修为,大家早就排着队去孝敬您老人家了,哪敢像现在这样埋伏着算计您?
被那位“前辈高人”御空而行的手段惊呆的众人此时都极尽所能收敛了气息,别说是上前喊打喊杀了,就连步子都不敢挪一步,生怕被那行事古怪的老前辈发现自己。都这种时候了,他老人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拿了宝物就赶紧走吧,千万别玩性大发来折腾大家。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只有玄境修为吗?这可如何是好?”梁恭此时已是大为光火。自己大费周章地搞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还请了这么多好手来埋伏对方,现在君倒是入瓮了,可关键是这瓮装不下啊!
张怀德已是万分惶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大人息怒。”却再说不出其他话语,心内已是一团浆糊:我收集各州情报推算出那贼修为不高的事,不应该错得这般离谱才是,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吴茂勇却躲在一旁暗暗冷笑,今夜过后,这梁恭也算是脸面丢尽了。张怀德虽小人得志,但依着梁恭那天性凉薄的性格,只怕也不会让他活过今晚了。
在众人活跃着不同心思的时候,黑衣人已是迈出了最后一步,走上了高台。只见他伸出左手缓缓一挥,台上如小山一般的物品便全部凭空消失了。
外围的众人又是一惊,这又是什么惊天手段?要装下那么多的物品,就算是用大乾坤袋一类的空间至宝也得费上不小功夫,怎么能一眨眼就全部收下了?这些可是张怀德费了老大心思布置的,为的就是趁飞天夜叉收捡财物之际将埋伏合拢包围。这下倒好,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个被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老前辈”已经转身朝空中走去。
“你们这些小辈当真是无趣,老夫好心陪你们玩游戏,你们却想设计埋伏我这个老人家,胆子可不小呢。”一道苍老而阴冷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极为刺耳。下方的众人早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江家家主江水流素来胆小怕事,此时已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念念有词:“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小的前来只为一仰前辈的无上风采,绝无设计相害之念啊!”
“哼,也罢。反正老夫也是玩腻了,今夜便就此离去,你们也不用出来相送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天境高人的声音淡漠冰冷,然而斗篷之下的一颗小心脏却激动得快要跳将出来:“哈哈哈哈,这群傻帽,这么轻易就被咱吓住了,早知道以前就不费那劲冒充什么地境,直接一开始就天境得了。”
兴许是维持空中步行太耗费元气,又兴许是一时的激动,在空中闲庭信步的“前辈高人”突然一个趔趄,好在又立刻稳住了身形,继续朝远处的天空走去。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用空间屏障来做这个空中阶梯太损耗元气和元神,咱又偏偏分心去说那闲话,害得刚才那步阶梯竟没有做实,以后可得再谨慎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