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秦浪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脑门径直撞上了门外那一根粗壮坚挺的电杆,顿时一阵天旋地晃,要不是他不小心咬了舌头,估计八成会晕过去。
电杆上,隐隐约约还能看清楚上面贴着的几条小广告,啥“多年老军医,一针见效,永不复发”“办\证XXXX”“包小姐上\门服务”“专业下水道疏通”等等。
秦浪颤颤巍巍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扶着电杆缓缓站起,摸着脑门上那足有鸡蛋大小还有些破皮的青包,心里便是一阵火大!M的,这丧尸没伤到自己分毫,反而被蛇皮队友整没了半条命!传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
好在眼镜只是严重变形有些摩花,但并没有损坏,还能凑合着用。
“哇靠!你小子这是咋整的?不会是撞电杆上了吧?噗呲。。。哈哈。。。小伙子你这不是近视,你特么这完全是瞎啊!”就在秦浪犹豫着要不要弄点白酒揉一揉再贴个创可贴的时候,冯德彪风风火火的抓着一袋子榴莲超市里蹿了出来,看了一眼跟个外星人似的秦浪,本来一开始挺严肃的一张脸瞬间扭曲,接着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有些人就是贱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把队友坑了,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愧疚,甚至还幸灾乐祸!仿佛整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秦浪真不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不要碧莲的人。
难道他就不怕遭雷打?
不过,秦浪最想不通的是——这货提一麻袋榴莲作甚?当武器呢?
“小伙子,痛吗?”冯德彪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脸“关切”的问道。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鸡蛋大小的青包,还有些破皮,能不痛?
秦浪左手捂着额头,沉着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要不,我先给你整点酒揉揉?”冯德彪咧开嘴,一脸贱相,嘴里“好心”提醒道。
“痛吗?”
“不痛!”
“来吧!”
“嘶。。。哎呀!哎吖吖吖吖呀。。。。你特么。。。”
秦浪两腿伸的笔直,如同死鱼一般嘴巴张得老大,汗水瞬间浸湿了后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秦浪想起了电影《美人鱼》里,罗志祥说过这么一句话:“酒精可以解毒,但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哎呀!痛是有那么一丁点痛,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点痛能算什么?来,我再给你整点我祖传绿药水!瞬间消肿,见效快得一比!”
说话的同时,冯德彪已经从屁股兜里摸出一瓶绿油油的不知名液体,揪住秦浪衣领,作势便要往他脑袋上倒。
“且慢!”秦浪挣扎开来,看着那液体,顿时心生警惕,一脸后怕道:“你这玩意儿,确定有用?”
“开什么国际玩笑?”冯德彪生气道,“我老冯家祖上可是行医的,唐太宗十大御用神医之一-冯大炮,你肯定没听说过吧?这玩意儿就是他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精贵得很!平日里没个大病谁愿意拿出来糟蹋?我爷爷说了,只给有机缘的人用,彪哥就是跟你投缘,才给你这待遇,不信?偷偷告诉你,当年唐太宗得花柳就是我祖上治好的,不然你以为我家里那块免死金牌是哪儿来的?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收起来了!”
“这。。。不痛吧?”秦浪将信将疑的说道。
冯德彪笑道:“这个真不痛。”
“那。。。来点?”
“来来来!整起!”
“哎呀。。。卧槽。。。卧槽。。。哎呀。。。。”
就在冯德彪拧开瓶盖的刹那,秦浪已经后悔了,那剧烈的刺激性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特么哪里是什么祖传绿药水?分明就是风油精!
终日打雁,反被大雁啄了眼!秦浪想起了去年自己卖风油精给别人治梅\毒的事儿,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M的,给老子等着!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跟个智障似的冯德彪,秦浪暗暗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咱们快走,那丧尸好像暂时卡住了,我们先进局子里去。”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每次提到警局这两字秦浪就一阵蛋疼,更别说走进去了。
“浪啊!彪哥可告诉你,这地方就跟我家一样,你彪哥我有事儿没事儿都到这里来逛逛,这局子里的人,谁能不认识我啊!就连这里的局长都是我哥们。他们放东西的地方我可都是一清二楚,我可告诉你。。。呃?”
不过此时的警局已经完全辨认不出它原来的模样了,整个警局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区,无数藤蔓在空中乱舞,偶尔有两只幸存的丧尸在废区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但一旦碰上那死亡藤蔓,也会立马化为它们的养分。
不得不说,这藤蔓的出现倒也有意无意的帮了秦浪一把,自从这玩意出现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被它们化作养分的丧尸可觉对不在少数,就是这玩意儿破坏力太强,让人根本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