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新郎跑去睡花魁,这是很离谱的事情。在奈良家他的风评本就不好,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奈良樱落却对此毫不在乎。第二天奈良樱落信守承诺为琉璃赎身,而赎身钱昨晚就交了,是城主交的。奈良樱落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定了西田城主,还顺便忽悠他去京都做官,关键他还真去了。
琉璃非常佩服奈良樱落的手段。不过她面带黑纱加入这个迎亲队,迎来的却多是异样的目光。她出身低贱,对于这些目光早已自动过滤。奈良樱落没有杀她,也没有束缚她的自由,但她却没有一点逃跑的心思,一直跟随在奈良樱落身侧,与他同吃同住。
她那双能够“察言观色”的眼睛一直在奈良樱落的身上不经意停留,记着他的习惯。她很好奇,奈良樱落是如何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多少。她等奈良樱落来和她聊聊,但是奈良樱落却并没有和她聊天的兴趣。
她发现奈良樱落是个很奇怪的人。
奈良樱落特别喜欢写东西,每日都在奋笔疾书,除了吃饭睡觉,一刻不停的写,神神叨叨的像一个神经病。晚上,奈良樱落放着昂贵又华丽的马车不睡,偏偏要睡在棺材里。那棺材里会放满很多的水,然后会有一个带狐狸面具的上忍施展忍术将其变成冰水之后,奈良樱落才会躺进去睡觉。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仿佛是他的某种习惯。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重口味的习惯,棺材往往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一个娶亲队伍里怎么会有棺材这样的不祥之物呢,找了个机会她问了老仆老锄头。
老锄头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还神神秘秘的低声道:“少爷有病,在棺材里才能睡着。晚上不要接近,他会梦中杀人。”
梦中杀人?
琉璃想细问,老锄头却仿佛觉得那是禁忌,闭了嘴。
这老锄头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知在哪里见过。这几日她一直在观察奈良樱落,而这老锄头则一直观察她,仿佛奈良樱落派来监视她的人一样,让她很是厌烦。好在这老头没有恶意。而那昂贵华丽又柔软的马车现在的主人变成了她,她住在其上宛如一个金丝雀,不时伸头朝外看,不过她并不渴望自由。待在奈良樱落的身边,她反而更加安定。她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奈良樱落,反而要信任一些,而在红楼中她谁也不信。
她在这个车队中还看到了已故老剑圣的孙子冢原佑助,他远远的看着她,看她的手中拿着的剑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把从奈良樱落手中抢来的剑是把名剑,名曰花瓣,好像是准备送给谁的,此时却是落到了她的手里。这把剑是她抢的,奈良樱落一直没有要回去,她也没想还。
这把剑若花般绚丽,拔出时会发出幽香,这种香味应是海棠花的味道。
这定是他准备送给山中家小姐的吧。
海棠花的花语为断肠般的苦恋,送给未来的妻子不太合适吧。
……
转眼天又黑。
夜里,有一个下忍悄悄的走向奈良樱落的棺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他刚伸头朝棺材里看,却听有水化晃动的声响,一把苦无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
这个下忍不可置信的看着还闭着眼睛的奈良樱落,倒了下去,他至死都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梦中杀人。
奈良樱落冷冷的看着倒下的忍者,伴随着脑袋有如撕裂般的疼痛,他剧烈咳嗽着。他靠在棺材上喘息,他有病,每每从梦中醒来查克拉都会消耗殆尽,此时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敌袭,有敌袭!”有人仓促大叫,声音响彻在这寂静的夜晚。
奈良樱落扫了一眼死去的下忍,那下忍的脸已经变换了模样,那是变身术失败的效果。外围的人这时候才发现敌袭,敌人早就摸到他身边了,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黑夜中有无数的眼睛睁开,如一道道的暗流直冲奈良家的车队。这些人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是山贼一般的流寇。奈良樱落看了一会就确定了,这些人是来杀他的。因为这些人的攻击方向一直都在向他所在的位置汇总。
奈良樱落轻笑一声,开始后退。
此时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他需要喘息一会。但他才刚走几步。大地仿佛变成了湖泊,竟扩散出一圈圈的涟漪。他的脚下变成了一片泥泞海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下陷。一双黑色枯瘦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脚,将他拖入了那深渊般的黑色湖泊中。
转眼间,那湖泊消失,大地如常,根本无从追击。
那带着狐狸面具的上忍貌似刚刚醒来,只见她单手结印,虚按大地,一股寒霜自她的手中向地底蔓延,伴随着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冰冻声,一道巨大的冰刺忽从十几米外的土地中破土而出。她的冰遁忍术竟可以穿越土层沟通地下水从而产生冰刺。冰刺如一道长矛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和奈良樱落顶了出来。
这个男人枯瘦的双手依然死死的抓着奈良樱落,仿佛抓着一个宝物。奈良樱落用力一拍男人的胸口,贴了一张起爆符,接着又是一脚借力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