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战船,麦蒙还处于懵的状态。
看着人来人往,繁忙的港口,他到现在有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这里就是大唐?
众人在港口并没有待太长的时候,刘占,姚昶和水师的将士们开始往下搬运货物,毕竟船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和钱财,要是在他们地盘上出了什么披露,到时候他们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而顾延之和程咬金则带着麦蒙以及遣送以前俘虏来到登州城。
第一次看到大唐城池的麦蒙再次被震撼到了,更不用说那些早已没了精气神的俘虏,有的甚至以为见到了神迹,激动地看开始跪拜祈祷。
“这里难道就是大唐的帝都?”
但又很快摇头道:“不对,不对,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大唐的帝都应该是长安才对,并且处于版图的西方。”
这两个字?是登州?大唐两大港口之一的登州港?
“看来你对我们大唐很是熟悉啊!”
程咬金听到对方蹩脚的关中话,想笑却笑不出来,面色更有有些凝重。大唐对大食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听麦蒙的话,他们早就在探查大唐的情况。
“还未请教你是.........”
麦蒙行了一个大食的礼节,至少在这方面他还算没有丢弃他的骄傲!
“这位是大唐卢国公,乃是我们国家的大将军.......之一!”
顾延之上前介绍道:“职位和你相当,和你们大食爵位比较的话相当于你们国家的公爵。”
麦蒙大吃一惊,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公爵阁下,刚才有所失礼,还请您不要怪罪!”
“无妨,无妨,不知者不罪嘛!”
程咬金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在大唐国公随然难得,但也不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爵位上对他如此推崇!
麦蒙目光一闪,有些狡黠道:“在我们大食,公爵是王爵之下的最高爵位,他们拥有大量的领地和子民,在自己的领地中可以随意建立法律。”
随即有些骄傲道:“在下虽然只是一个侯爵,但却拥有十座城池的领地,子民十万。”
“当然,想必和您相比,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毕竟在大食,公爵的领地是我的十倍,人口更多。”
“在下虽然第一次来到大唐,但从登州就可以看出大唐的繁荣和富强,这样的国家想必你们的皇帝绝对不会吝啬的,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知道您的领地?”
程咬金刚开始还被说的飘飘然,但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这哪里是在夸耀自己?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啊!
想起自己身为国公,却只有几千亩的封地,封地子民不过数百,就这还不能随便调用,只能享用赋税!
定制律法?
呵呵!要是自己今日敢自己订立律法,明日午门就等着被砍吧!
看看人家的公爵,再看看自己?
一向令他自豪的国公爵位顿时不香了。
“大将军心动了?”
“当然.......不可能了!”
程咬金差点被噎死,狠狠地瞪了眼给自己挖坑的顾延之,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难道我刚才哪里说错了?你们的大将军好像不太高兴啊!”
看着无辜的麦蒙,顾延之顿时有些头疼,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刚才哪位在大唐军方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你今日将他得罪,以后还是想想你会不会被他报复把!”
麦蒙好似没听到顾延之的言外之意,吃惊道:“不会吧?作为贵族,难道不应该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吗?”
“呵呵!”
顾延之冷笑一声:“无心?”
“走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你今日的做法是何等的错误。记住,你现在是俘虏,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
“我们留下你是因为你还有用,一旦让我们发现你无用.......”
“一个无用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好自为之吧!”
看着顾延之离去的背影,麦蒙脸色难看,特别是看到还在跪拜的族人,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惶恐...........
此时前方的路,就像是一条通往深渊的道路,而他,却不得不走..........
长安,太极殿。
当李世民得知程咬金的妇人开始将长安的产业往外转移后顿时笑了起来!
“还算有救!要不到时候朕..........”
说道这里他顿了下,看向陈寿道:“除了卢国公府,其他人有没有动作?”
陈寿闻言低声道:“回禀陛下,除卢国公外,其他几家也动了起来,只是没有卢国公那么......”
“那么不顾一切?”
李世民笑了。
这老妖精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一旦决定就毫不犹豫,相比他,其他人就有些优柔寡断了。
不,应该说是贪心作祟了!
人啊,一旦拥有了,再想放弃就难了。
“告诉将作监,他们的速度有些慢了,一年,朕只给他们一年时间,要是完成不了,就别怪朕换人了!”
陈寿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事陛下发怒的前兆了。想想也是,陛下决定的事他们也敢推三阻四?
真以为陛下不敢杀人了?
“奴婢这就去!”
看到陈寿离去,李世民来到蜡烛前将纸条烧成灰尽。
拿起御桉上另一份纸条,当看到上面的数字他还是觉得一阵眩晕。这场仗打的也太富裕了吧?
各类大食钱币就价值近一千万贯,要是再加上五百多艘三千石以上的战舰,这哪里是去打仗啊,分明就是去抢劫!
至于上面说的南海水师舰队战损六成的事,他没有丝毫动容。相比收获,这点损失大唐还承受的起。
不是他冷血,不将人命当回事。
而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考虑得失。对于战死的将士他必然会重金抚恤,该升官的升官该发财的发财,封爵拜将他都无所谓!
只是...........
他将战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是疑惑。
姬松那小子呢?
以那小子的性子,这个时候不应当说自己有多惨,将士们有多惨?然后找他要好处吗?这次怎么都一笔带过,就好像故意隐去一般!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封信是登州刺史姚昶命驯鹰传回来的,上面大概说了此次战争的情况,虽然不够详细,但也能看出大概,不想上次那样。
“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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