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大明广宁前屯卫看来也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呀!”
望着城中的满目疮痍,玉儿对着多尔衮皱眉道。
“不过,好在这衙门至少还是暂且平息了此次活尸暴乱,一路走来,全城尚能相对安然无恙者,寥寥无几。”
眼见,城中那遍地的难民与尸体;那些来去匆匆、抬着受伤患者的大夫与衙役;以及那些赈灾、巡逻之捕快;多尔衮苦笑道。
“噗通”!
“啊!”
“于捕快,小心!”
“老于,当心!”
“闫魏,快去帮帮于捕快!”
“是,姐姐。”
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一头刚刚被猎杀的新鲜雄鹿掉落于广宁前屯卫的街头,显然,长时间的抬着这只猎物赶路,两名捕快中的其中一人已是筋疲力尽。
此时,一名少年郎接过了那名已是累瘫了的捕快手里的重活。
“姐姐,需要帮忙吗?”
多尔衮向着闫如瑶问道。
“谢小公子好意,我们自己能行。”闫如瑶婉言相拒道,遂笑言相问曰:“观诸位衣着容貌,应当是外乡人吧?”
“是的,我们也是路遇贵地,不曾想,贵地也遭遇了那可怕的瘟疫。”
玉儿接过话道。
“其他地方,现在这瘟疫,情状如何?”
闫如瑶随口打探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活人被咬身亡之后,起死回生,遂嗜血如命,继而再啃食同胞,此劫,周而复始。”
玉儿无奈道。
“我也听说了一些外乡之恐怖情状,但是咱们广宁前屯卫这边,尚且没有那么夸张。虽然城中百姓也有因感染此瘟疫而变得嗜血残暴,凡被其啃食、撕咬者,亦是会头痛、发热,直至身亡。然,其身亡之后,却没有死而复生,继续尸变成为那些残暴者,继而再攻击、啃食他人。因此,咱们衙门平息、防御起来,较之外乡,容易些许。”
闫如瑶据实而答道。
“真乃不幸之中的万幸。”
玉儿身旁的苏茉儿感慨道。
“对了,你们风尘仆仆来到咱们这广宁前屯卫,想来也是经历颇多,这是咱们刚刚猎杀的一头雄鹿,一会儿就会抬到县衙炖汤,不嫌弃的话,你们也过来吃点肉、喝些汤呀。”
“不了,姐姐,我等还要赶路呢,我们只是路过贵地而已,我三人先行入城一探究竟,其余朋友此刻尚在城外等候。此香肉美汤,还是先让病患们食之饮之吧,姐姐这地主之谊,我等心领!”
玉儿婉言谢绝了闫如瑶的好心邀请。
“如此,也罢,前途凶险,几位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