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安目光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沈晏青,“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晏青弟弟与家兄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可做这份交易。”
“不可!”沈祈年和黎氏异口同声,两人脸都白了。
他们现在也不顾得去思索沈妤安话语中的真假,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你们侯府要救沈淮之,那就拿你们自己的寿元去做交换,凭什么拿我儿子的寿元?”
黎氏上前护住沈晏青。
“谁也别想夺走我儿子的寿元!”
沈妤安面无表情。
“我兄长是侯府世子,是沈家未来的希望,沈晏青作为沈家人,既然享受了侯府的荫庇,就得为侯府出力。”
“来人!拉开二夫人!”
黎氏被侍卫强行拉开,不停地挣扎,破口大骂,“沈妤安!你不是人!你会遭报应的!”
“父亲!”沈祈年看着沈老将军,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让他失望的,沈老将军沉默了。
沈妤安起身,取出匕首,在沈晏青手腕上划了一刀。
血,顺着沈晏青的手腕流下,流入她事先准备好的小碗里。
取了半碗血,沈妤安给沈晏青将伤口包扎好,以极其冷漠的口吻道,“抬走!”
沈晏青被抬走。
沈妤安取出符纸和朱砂笔,用朱砂笔沾了血,在符纸上画下一道道符文。
一张,两张,三张……
不吃不喝,将近两个时辰,足足画了五百张符咒。
后,用碗里最后一点血,在符纸上写下契约。
“以沈晏青三十年寿元,换沈淮之三年阳寿。”
被侍卫架着的黎氏,崩溃了。
“还差十四年。”沈妤安清冷的目光盯上了沈嘉禾。
沈嘉禾脸色发白,本能后退,“你这是强取豪夺!”
沈妤安面无表情,“大家是兄弟姐妹,血脉至亲,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难道大姐姐不希望我兄长活过来?”
“我不愿意!生死有命,沈淮之本就是已死之人,就不该逆天改命!凭什么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就凭你是我大姐!就凭我们是一家人!”
“我不是你大姐!我们二房跟你们大房不是一家的!”
“这么说,你是想背离沈家,从此与沈将军府和平西侯府老死不相往来?”
“我……”沈嘉禾话语堵在嗓子眼里,她当然不愿意与侯府断了联系。
“就听二妹妹的吧。”陆东铭劝说着,拉着沈嘉禾上前,“咱们和侯府是一家的,自然要互相帮衬。”
沈嘉禾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东铭,男人的手掌如铁钳,紧扣着她的手腕,弄得她很疼。
陆东铭扣着沈嘉禾的手腕,递到沈妤安跟前。
“多谢大姐夫!姐夫大义!”
沈妤安拿过匕首,划在沈嘉禾的手腕上。
血一点点流入碗里。
沈嘉禾痛苦的皱着眉,含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东铭,她的丈夫,为了不与侯府断绝关系,毫不犹豫将她的生命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