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好东西,是她一眼就看中的东西,多亏了他们主动找茬,否则她哪里有借口弄来这东西。
至于其他东西三人身上除了筐子就是破破烂烂的一身衣服,没什么古兰能看上的了。
她倒是想要一口锅,可惜他们没背在身上,不过有这个水囊也够了,毕竟她只有一人,而他们大多都是整村整族举家逃难的,太过,引起众怒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乱来暂时还不想,但我儿子受惊是事实,所以这个东西就当给我儿受惊赔礼了,没问题吧?”古兰定定看着母子三人。
老妇人倒想夺回水囊,他们一大家子也只有两个水囊,一个在老头子手上一个在大儿手上,当时买他们可是花了好些铜板的。
可看向小哥不善的目光最终咽下了嘴里的话,这小子不是个善茬若真是不给的话那是真上手,好在这个水囊是空的。
唉!真是有够倒霉的,谁让他们眼拙惹了个煞星呢。
老婆子疼的心肝脾肺哪哪都疼,但还是点点头,恨恨的看着古兰一眼,心里骂骂咧咧的拉着儿子向河上沿走去,暗忖着这亏有机会一定要还回来。
经他们这一耽搁,此时天已幽幽转暗,河下方寻找河蚌的人群也已渐渐散开。
与老妇人阴沉的心情不同的是古兰这会心里是愉悦的,白得了一个水囊能不高兴吗?
有了这东西就不需要每天把水放在陶罐中,赶路的时候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唯恐动作过大打翻了陶罐,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小包子哭鼻子。
“爹”安安靠近拽着娘的手。
“乖,咱们走吧”古兰摸着儿子的脑袋,收了水囊拉着他往河岸上走,大黑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跟着主人向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老妇人带着儿子一脸愤恨的回到了他们一起家子晚上歇着的地方。
同样出去找吃的的儿媳妇已经围在火堆旁开始准备一天的吃食,其实也就是野菜和一点点的黑糙面。
几个饥肠辘辘瘦弱的孩子也一同围在火堆旁,眼睛不离火上的锅。
“怎么了?”刘老汉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老婆子只以为是没找到吃的她心里不快,并没有多想。
但目光转到儿子身上时这才发现了异常,两个儿子身上都挂了彩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明显是受伤了。
刘老头顿时镇定不起来,忙起身到儿子旁边查看,大惊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和人起冲突了?”
借着火光发现伤势不是他认为的很重,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可是在逃荒逃难中都不能受伤,受伤太重的话可是会致命的。
“什么……他爹,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听到老公公的话,守在火堆旁的大儿媳妇顾不得火堆上的饭瞬间炸了,快速来到自家男人身旁上下检查起来。
同样一起过来的还有二儿媳妇,见到自家男人身上的斑斑血迹,眼圈瞬间红了抹起了泪,“春树爹,你没事吧……”带着哭腔问道。
“没事”老大忍着痛说,老二也对着自家婆娘笑笑。
“行了,哭什么哭,还不替你们男人抹药,什么事都让老娘提醒,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